的一棵枫叶树下讲电话。
那边不知道讲了什么,她是笑的,眉眼晕染着笑的涟漪,慢慢地荡开,但眼睛里有狡黠的弧度,一定不是和长辈的。
她在和谁通话。
没来由的,红白想到一个名字,
“和谁说话呢,这么开心”
“没谁,恭喜我进决赛的,又不是冠军,小题大做”
她转过头,没有和那边的人再说,直接按断电话,显然并不是生疏的关系。
“是恨水吧”他攥住她的手腕,冷笑,“就算装模做样,也给做得像一点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情人,还是随手可以扔的工具”。
“是恨水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她并不急于否认,反而疑惑地看着他,像是惊讶于他不够大度,猫一样的眼睛眨一下,无所谓地表示“上次微信聊天记录你都看完了,不也没说什么”。
她很聪明,并不正面回答,一旦涉及他们之间关系的提问,权当没有听见。
他以为自己手握主动权,但现在却像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夫。
“呵呵”
红白冷刺刺笑一声,决心不再被她迷惑,转身就走。
他一直往前走着,速度并不快,于是在拐角,他透过镜子看见满腔怒火的男人。
跟在他后面的女孩上前牵住他的手,她没有用力,但他就那么停下,跟着她进入巷角。
“嗳”她凑近,手扯住红白衣领的领结,在她的手上绕两圈,于是红白也被迫着弯下腰。
暗巷里,男子靠着墙喘着气,冷淡的夜光下,霜雪似的脖颈上被勒出的红痕格外明显。
我要推开她,他这么想着,手的动作却由于缺氧而有些迟缓。
她只轻咬他的唇瓣,猫一样的眼睛不满地睥他一眼,他那停在半空中找不到目的的手,就又停在她的腰肢,身体如同乖顺狗一样压低。
半分没有推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