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焰把两位送上车,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心说这事,成了。
他转向村长:“村长您怎么自己过来了,您要有事,叫我声我过去就好了嘛。”
这大热的天。
村长朴素的面孔上一脸狭促表情:
“我这不是听说银行的人过来了嘛,怎么样,你二伯能干吧?”
任焰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您老。”
“那您刚才说的也都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骗人?上面还让你补交一些资料,来来,我跟你细说。”
“好,好。”
任焰跟着村长进了旁边办公楼。
任焰回来也快十天了,村里人都知道他要扩展养猪场开农家乐的事,不管知道不知道他明星身份的,跟他亲不亲的都在说这件事,大家议论纷纷,各有各的说法。
晚上张语歆跟爷爷奶奶到她二叔家吃饭,下午的时候,邻里邻居在客厅里聊天,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尖着嗓子喊:
“他任焰有什么本事啊,老齐就是脑子有问题,把工厂留给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还有任焰,我们这么多叔叔阿姨在呢,他也好意思!”
旁边几个人抽着烟,没搭理她的话,大约是觉得冷了场子难为情,女人不久后就走了,等她离开了,坐在张语歆旁边的二叔才冷哼了一声:
“人任焰是老齐养大的,一起吃一起住户口本都写在一起,任焰还给他养了老,在床头尽了孝,怎么这猪场就不能给任焰了啊。”
张语歆沉默不言,中国的血缘论和亲属论有时候既重要又玄妙,有的按血缘远近排,家产全给儿子也不给女儿,有的只要户口本上记了你的名字,哪怕毫无血缘关系也是最亲近的人。
一个字:从心。
张语歆在饭桌上喝了一点点酒,不多,但她喝酒少,难免还是脸红热臊了起来。饭后,她爷爷奶奶还要聊天搓麻将,她嫌无聊就自己先回去了。
她骑着小摩托,滴滴答答上了小路,等经过那排低矮工厂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就看到一栋二层楼房子前亮着灯,榕树下一个男生正虎虎生威地在挥舞一套军体拳。
齐叔以前是当兵的,退伍之后也没有放弃身体锻炼,在陡生疾病之前他都给人很健壮的硬汉,谁也没想到他倒得这么突然。任焰从小跟着他被迫操练,后来习惯了一天没动两下就不舒服。
他正在练操,看到灯光下一个人影,回首望过去,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语气自然地说:
“吃完饭了?”
“刚村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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