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净词略感诧异地挑一下眼尾,说:“我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
他对自己的魅力认知清晰。
姜迎灯对下午的言谈还耿耿于怀,更小声问:“那你……怎么说等着分配呢?”
原来是为这话,梁净词想了想,不以为意地说:“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再走弯路?”
一样的结果,意思是:“你会去相亲吗。”
他不假思索:“会考虑。”
虽然她年纪还小,没经历过,但心知肚明,相亲无非就是摆条件,自己的条件,还有——父母的条件。
“就不想挣扎一下吗?”
“为谁挣扎?”他笑了声,“我不挣扎,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也不是什么坏词儿。”
梁净词讲这话时分明带着笑,但莫名叫她觉得有几分凉薄。有种不问世事的随性姿态,不相信感情的人往往都界限分明,从他的身上能够窥见一斑。
“头发干了?”他忽然问。
“嗯,干了。”
“去睡吧,我一会儿还要写份材料。”
姜迎灯往前走,很快又驻足在他的卧室门前。
梁净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枕头可能有些高,不习惯就跟我说,给你换一个。”
她回眸看他:“习惯的。”
他眉梢轻挑,是有几分诧异:“还没睡就说习惯?”
只怪应答太快,她怔然,窘迫无声。
梁净词看出点小姑娘的心思,宽慰她说:“在我跟前不用这么拘谨。”
她不想说,就是在你的跟前,才拘谨。
姜迎灯不应声,推门进屋。
作为一个认床严重的人,姜迎灯却没有在梁净词的床上感受到丝毫的难耐,明明也没有那么疲累犯困,但今天却一沾枕就睡着,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地感受他的气息,这样仓促睡去,一夜无梦。
醒来后,外面有动静。
早晨,她在卧室里洗漱,出来后,梁净词正站在阳台上,对着落地镜打领带。
领带的颜色是一种偏深的红,衬的是他雪色的衬衣,这样的色调与这样一个矜贵而正派的人极是匹配。
梁净词的视线从手中的领结挪移到镜子的一角,望向杵在卧室门缝间的女孩还蓬着头发。
他顿了顿指。
临走,梁净词拎起挂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搁在臂弯,走在前面,迎灯款步跟上。
上车后和她闲谈:“早上有什么课?”
姜迎灯看了下课表:“诗经。”
梁净词问:“学什么?”
她又想了想,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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