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翎说:“是啊,现在金价估计翻了几十倍,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卖了。”
梁净词没给她主意,但看着那项链微微出神。
过会儿,他问:“结婚的话,是不是备个保值的金器好些。”
杨jsg翎说:“这得看女方需求。”
他想一想,又问:“城东是不是有个楼盘?”
杨翎说是。
梁净词说:“先想办法抛出去。”
“这会儿难抛,容易赔。”
“不难,价低些也成,赔不了多少。囤太多也有隐患,总想着等一等,最后砸手里了。”
见他这般火急火燎,杨翎揣摩一番:“你这是急着用钱?”
梁净词苦苦一笑,也承认:“再不努力,老婆跟别人跑了。”
照片被他扣在桌面,梁净词闭上眼,想她的一言一行。
不要回溯痛苦,没有意义。
——他已经忘了他哪一时哪一刻说过这话。
梁净词似乎给她讲了许多的道理。可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课,还是姜迎灯给他上的。
她读了许多故事,见了许多飞鸟各投林的分别,比他先一步理解、也释怀了人与人的聚散离合。
可是梁净词还没有。
第64章 c20
梁净词还有一些底牌, 和他爸爸有关的。
见面是在一周之后。梁守行问他想吃什么,他去订席位。梁净词说不吃了,你陪我去动物园走走吧。
父母对孩子, 与孩子对父母,终归是不同的。
梁守行再对他横眉冷对, 看不惯他叛逆眉目, 该释然也要释然,上火不过一时, 心想着大人不记小人过, 跟自己教出来的儿子没有什么气要怄。
梁净词不一样。
他对父亲寡言少语,一直以来,新仇旧恨, 繁复积蓄,只不过他不爱把心底话挂在嘴边,梁守行就以为那无足挂齿。
学会宽恕, 学会冷静,梁净词的心性从不是让人教的, 可以说, 都是被逼出来的。
那时正值盛夏,天空和树木都呈现出饱和度极高的色彩, 一路没提离婚的事,走到园子深处。
梁守行用手掌抵着额,遮太阳,去看企鹅馆前面排队的阵仗, 遥想自己的不耐, 含几分愧疚说道:“小时候见人多,没带你进去, 还想看看么?”
风流一世的男人,鬓边也有了雪色,梁净词静静地看着他。
梁守行笑了:“怎么了,这么严肃。”
梁净词答:“不爱看了。”
梁守行声音温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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