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搂着,就不知不觉,想到了地久天长。
而他现在,给足了她往深处想的勇气。硝烟散去,她看清了那条梦寐以求的路。一只脚迈出去,落下的是一双脚印,梁净词在和她一起走。
“你要是哄我,给我念一段英文好了,保证秒睡。”
姜迎灯以前觉得梁净词讲英文,跟四六级的听力材料一模一样,极其考验她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催眠。
他懒懒地扶着额,细细思忖说:“听不出,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她展颜一笑:“我是在损我自己!”
梁净词也笑起来,看一看她:“给你唱首歌吧。”
她问:“英文歌吗?”
“中文的。”
梁净词金口难开,从来不唱歌。那一年撮合他与顾影的话筒都架到他唇边了,他最终也只是有礼一笑,说改天一定。
难得的局,就这样不留情地扫了人家大小姐的兴。
他们以为他是音痴,姜迎灯也这么想。
但梁净词不是。
金口难开就是金口难开,他只是不想给那些人唱,没别的理由。
给姜迎灯唱的是《情歌》。
他声音低醇,又比说话时那种单纯的沉冷多了分韵味,磁性冷冽,又平缓柔和,是在岁月里沉淀过的一杯酒,会被评价很有故事感的嗓音。
“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闪过的念头,潺潺的溜走。”
姜迎灯上高中的时候,这歌是校园里的每日放学铃声,她一般会在学校做会儿作业,听完歌再走。她最喜欢的那一句词,被落笔工整地摘抄在歌词本的扉页——“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梁净词说唱歌,也不是只唱完一两句象征性地敷衍一下。
他唱完了整首。
“生命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永远天长地久。”
这句尾音轻柔地落下时,她没被哄困,却莫名有点想哭。微微哽咽:“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他问:“好听吗?”
“好听。”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梁净词会对她唱“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陷进煽情的歌词,姜迎灯今晚再度泪失禁。
她捂住眼睛。
梁净词默契地递来一包新的纸巾。
“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姜迎灯擦完湿漉漉的眼:“就睡这里吗?”
“不要紧,”他轻揉她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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