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桌摆了两台电脑,一台台式机,一台笔记本,除了书、文件,还有两只挨着的马克杯,最中间是一个玻璃糖罐子,里头放了一半的巧克力。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自己坐的这一组沙发。最边上的单人沙发上放了条薄毯,上头压了草莓抱枕。
如果说书桌的东西他还存疑,这些一看就不是陆衍的。
余知隽心头压着的石头落地:“笙笙,一开始知道你们结婚,我真的很生气。”
余笙不意父亲突然这么说,她从笔记本里抬头,跟父亲视线对了个正着。他眼底带笑,她也松了口气。
“陆衍挺好的。”她替陆衍说好话。
余知隽笑起来:“嗯,刚才看你们这样确实挺好。”他不看好女儿高嫁,怕陆家家大业大规矩多,他给不了女儿助力,她在那个圈子里会举步维艰。
就在刚刚他想了很多,过去他插手过一次,试图撮合女儿和顾子奕,结果,女儿并不开心。女儿的工作也是,他自以为为余笙好的擅自作主,最后似乎每个决定都偏离了他的初衷。儿孙之福,他不能再多管了。
余知隽认真跟女儿道歉:“这么多年,我和你妈妈将你当作余氏的继承人,我们对你过于严厉,忽视了你。”
余笙听了没有感动,只有惶恐。她转过脸,下意识要打断父亲。
余知隽知道她想说什么,抬手示意让他说完,“可是,笙笙,两年前余氏危机,我从未想过要拿你去交换。”所以,得知她跟陆衍隐婚,又是在最敏感的时间节点,他不得不多想。与其说他是不赞成他们的婚姻,不如说他是气自己,竟让女儿拿一生幸福去交换余氏。
“我和你妈一手创立余氏教育,余氏是我们的心血,但远没有你们重要。”他从两年前的危机说到余笙十八岁改志愿,“从前是我一直在牛角尖里出不来,我总觉得余氏是我的心血,我有两个女儿,余氏教育怎么能不姓余?”
谁能想到,别人家是要死要活争家产,他们家却都避之不及。余悦不愿意学管理学教育,他愁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大女儿学音乐,小女儿也去玩艺术,余氏教育最后不得不改姓,他不甘心。
笔记本电脑因为开机后没有下一步动作,早就自动锁屏。余笙听出父亲的意思,他是在说,即便自己在血缘上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在他眼里也是。
余知隽深深看一眼余笙:“笙笙,不管你信不信,从把你抱回来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他忽然笑了下,“抱你回家前,我跟你妈妈聊了很久。带上你回北京,意味着我们的身份就必须转变成父母。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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