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耳光上去,疼得婧儿眼里泛光,泪水也不怎的,洒满一脸。
她又不是存心偷听这些人讲话的,是这些人有意站在乱石塘的风口处,显眼位置,那嗓门个顶个的赛河东狮子吼,巴不得人人都来凑趣。
况且,她是来这儿洗衣服的,又没惹过她们,她们为何要这样大打出手?
“马大娘,我并不知自己何处惹恼了您,还请您说个明白,我就是被您打死了,也死得瞑目啊!”
“跟你说?用得着么?你回去问问你婆婆,她心里清楚!”
“啊……马大娘,这事跟我婆婆有什么关系?刘嫂子?焦……各位婶娘,你们……?”
在家里没处撒的气,马婶抓着这次机会,全撒在婧儿的身上,对婧儿身上肉眼可见的地方是又抓又挠,别提多解气!
有马婶在前面牵头,后边的几个妇人又哪敢不照做?
独有焦娘子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冷眼旁观。
婧儿才抬眼,就见焦娘子看她的眼里多了一丝不忍。
“夫人,您看……?”
刘氏故意引着马婶回头看,都是一样的人,可不能让某些人净挑好人做,白让她们做恶人不是?
话音未落,马婶回头之际,就听焦娘子怒骂道:“小娼妇,谁不知道你家的洗衣盆子是我家的,你偷了去,还有理了?”
说着,她上手将盆子夺过来,咬咬牙,一盆子的脏衣服劈头盖脑的倒在婧儿身上,酸臭味弥漫。
婧儿原没想到焦娘子会临时发难,一股味儿直钻脑门,又下冲到她的肠胃,勾起种种不适。
“呕……?”
她没忍住,酸水吐了一地。
整个人也晕眩得厉害,几乎一头栽倒在地,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