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温卿把这脉, 司桁眼睛逐渐清明,他起身就要抱祝温卿,被祝温卿反手压回去。
司桁发现,他现在好弱,祝温卿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把他压在床上。
“别动,你知道这次受的伤多严重吗!”
姑娘指责的话语让他身躯一阵,他看见,姑娘眼角藏着泪。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要醒不过来了。”
祝温卿难得失控,司桁却高兴起来。
“卿卿这般在意我?”
他怎么好像还在笑?
祝温卿不懂。
“那我昏迷时,怎么听见某人要另嫁他人?”
祝温卿心思一沉:“你该不会听到那些话才醒的吧?”
祝温卿反问着,但看见司桁表情,知道肯定是。
顷刻间,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所有的药哗哗哗地用在司桁身上,还不如她一句话有用。
司桁学着祝温卿以往的动作,高傲地别过脑袋。
他的世界里肮脏不堪,昏迷时,脑袋里只有血,漫无边际的血。
他踏着血海,手上染着也是血。
这样的司桁他自己都惶恐,还怎么敢去找祝温卿。
每日他被血海吞没着,吞没着,眼看就要盖过他的脖颈,到达他的下巴时,姑娘的声音从天而降,在黑暗的世界里撕出一道光来。
那道光正好洒在他的头顶上。
“你快醒来,还要娶我呢。”
姑娘痴缠的声音,让他如梦初醒。
他周身血海退去,努力往高出爬,奋进全力抓住那道光。
他的卿卿还在等他,他不能丢下他的卿卿。
“那你快点好起来,秦敬礼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祝温卿威胁着,司桁“嘶”一声,拽住姑娘的手腕,想要往他身上拉。
但刚苏醒过来的病人,浑身无力,怎会拉得到祝温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