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他们分离的那几年里,这份温暖也依旧充斥在他心口,留下安静的,妥帖的,余温。
回望他们成长的一路,总是萧厉想得更早,更多,更远。
他无法忘记的,是找到光那一瞬间的豁朗与光亮,他拥有了一轮月亮,就能比别人看到更多的路,比别人走得更快。
萧厉没有骗他。
“别人不都这样吗?
——不都。”
入冬时节,槐城爆发了一场流感,全市中小学严格管控,每天量体温。
人在年纪小的时候是很难对病毒、疾病有真切的恐惧,只知道着急地给不能见面的朋友打电话,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这几天上课我们班有一半儿位置是空的。”
“二郎神也生病了,阿公准备带他去打疫苗。”
听筒里隐约夹杂粤语歌,“阿公给阿婆买了新的磁带,是不是比昨天的粤剧好听?”
都是梁千里在说,萧厉偶尔应一声,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被梁千里发现了,他立马紧张起来:“萧厉,你怎么了?”
吊完药水独自在家的萧厉一顿:“什么怎么了?”
“你声音就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吃药了吗?难不难受?” 那气冲冲的架势听着是要立马顺着电话线冲过来找人。
萧厉心头一烫,顿了几秒,假装不耐烦地凶:“你紧张什么?说了没事就没事。”
梁千里也不介意,只剩下担忧着急:“我好担心你生病,我怕——”
萧厉喉咙滚了滚,声音轻下来:“不用担心,你怕就给我打电话。”
梁千里舍不得挂电话,二郎神趴在膝头,一人一狗都蔫着,阴晦萧瑟的冬夜里,他们在电流声中听闻彼此的呼吸,直到睡着了都没有挂断(后来许老师在交这个月话费的时候严肃批评了梁千里)。
再见面已经临近年,梁千里从大老远就扑过去抱住萧厉,萧厉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推开。
“你快试试,这我阿婆做的,和我的是一套。”
许子娟知道萧厉生病了,给俩小孩织了围巾和手套当新年礼物。
萧厉摸着柔软的毛线,良久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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