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他要玩,不如顺道帮帮她,帮她忘却前尘做个好事!
然而她莫名其妙地悲伤起来。流水哗哗地砸在她脸上。
他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浓烈的内疚从她胸腔里往外奔涌着。她披着浴巾抛了出去。贺时唯已经不见了。
她飞快地打车回了家。家里没人。她又给贺时唯打电话,但是他始终不接。
她在他的房间里蹲到入夜。夜色洒进来将房间映得一片深蓝,而城市的霓虹又红红粉粉地从窗外夺目而进。
她忽然懂了《挪威的森林》里面早美的哀戚。也许他已先她一步了然了。泱泱的世界,变幻无常,而执着于美与纯的人……
不得善终。
她跳了起来:“不可以!”
小桃哀哀叫着踱步进来了。
“是了,喂猫。”喻小榕拍了拍脸,去给小猫开罐头。眼看小猫吃饱了,她便去收拾屋子,整理厨房和浴室。酒柜。唱机。后半夜的时候她去收拾他的床头柜和书架。
柜子里有发黄的的笔记。家务的流水账。
“2014年10月24日 照例买紫色马蹄莲和筒骨。”这一篇是发黄的书页上所记。最新的一篇则是“2018年7月20日 嘱母备饭菜,与榕同归。”
清晨的时候,她收到两条信息。一个是东四的房东,说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一个是陈忱。贺时唯在她那里。
“我可能,下个月去Richard那里住了哦。”陈忱说。
好的。
好。
她甚至忘了她是怎么打包东西的。只消一日,她将东西全部清走了。
日子过得飞快。甚至那两个月如同夏梦一般荒唐无痕。年底的时候,她也已经是满头波浪卷的时髦女郎了。
2018年12月31日的夜晚她加好了班,走在国贸的街道上。图兰朵知道她的境况:“这一年,我们小叶榕成长为独立女性了。”
是呀。谁猜得到呢。刘凯文出发去了LA,琪琪格仍然在伦敦熬论文。而她成为了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她一边回着消息一边苦思着离开公司时Manger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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