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远,谁都只是过客。
贺时唯睡到中午才起来。他貌似很少在家里留到中午,都是早上将女人送走,他就径直去公司。昨夜的女人实在败兴,他思索着推门出去,便听得切菜的声音。
“你在家啊?”喻小榕讶道。“我没做饭,这会儿在备菜,下午煲个筒骨汤。”
“不错。”贺时唯说:“冰箱深处还有鱼胶,你拿出来泡了吧。”喻小榕点头:“我放点荸荠和葛根哦。”贺时唯看了看她:“从哪里学的?”
“kevin是广东人。”喻小榕将鱼胶拿出来泡上。“谁是kevin?”贺时唯问。“欠我债的人。”
情债。贺时唯笑了:“还有点浪漫。”
喻小榕不答话:“中午没饭吃哦。”
贺时唯看了看手机,说:“我妈叫我去京兆尹吃。你和我一起去吧。”
喻小榕跳了起来:“我何德何能?下午我还要打工,求您放过。”
贺时唯看着她满身可达鸭,笑道:“打什么工?”
喻小榕千辛万苦找到个给农家菜写直播脚本的小活儿,傍晚得交稿。谁不知道京兆尹贵格菜,只不过还是现钱来得香。
贺时唯道:“品一品有机蔬菜的高级做法,岂不是有帮助么?”喻小榕显然无法拒绝这个道理。
“小榕是个雅致名字。”贺太太看着喻小榕略有稚气的脸,笑得安然。“阿唯为什么藏着这样好的女孩子不早带过来?”
“真不是我对象。”贺时唯道。“朋友,来蹭饭的。”喻小榕忙点头。
“也是。”贺太太微微叹息。“也很难找到像晰濂那样的人了……”
“你说什么?”
喻小榕举箸的手定在半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贺时唯。
贺时唯看着母亲,面若冰霜。
“不说了。”贺太太又是面若桃李,夹起一块芋艿送到喻小榕碗里。
喻小榕低着头吃着,却是吃不出好滋味。他生什么气呢?
一时三人都不说话。喻小榕终于是忍不住,便跟贺太太问:“莼菜有什么进益的好处吗?”
贺太太正吃着莼菜羹,笑道:“也就吃个顺滑的口感。”
喻小榕道:“莼菜羹配鱼丸很好,但是如无鲈莼之思这个典故,恐怕不能传世。葵菜,苋菜,都是渐渐这样没落了。”
贺太太道:“人与食材,都是时移势易的。”
喻小榕灵光一闪:“阿姨您说得非常妙!”
回到家去,喻小榕飞快地进了房间奋笔疾书。到了七点多,一口气将稿子写交了。贺时唯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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