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唯便也盯着她看。南方人的睫毛那么长的么?
“欠我债的人把钱还回来了,我可以搬出去了。”喻小榕道。“待会儿把房租都转给你。”
贺时唯沉吟了一下,将盘子端起来,推开厨房门出去了。
两个女人谁也不说话,只等着他俩。贺时唯一坐下,陈忱的女领导便笑问:“听小喻说你们住在一起?”
贺时唯说:“这话说得,我和小喻住在一起。”
陈忱喝着酒,抬眼看看贺时唯,又看看喻小榕:“小喻估计也快搬走了。”
贺时唯:“你怎知?”
“刘凯文回来了。”陈忱笑道。“小喻总是不承认她和刘凯文的事情。”
贺时唯看着喻小榕,腔调柔和:“我还没听你说过。”
喻小榕看了看女领导,道:“这个就不细说了。是的我可能会很快搬走。”说完便说不吃了,要回房间去了。
没半小时,贺时唯发来微信邀请一起吃饭。喻小榕便推托不去,实则已在打包行李。
kevin交托了个任务,在国贸那边找个房子以便他去电视台实习。喻小榕便一边给kevin找着一边也给自己找着。没多久,看房子预约好了,行李也打包了好些。
十点多,贺时唯发来微信:“开门,密码忘了。”
喻小榕开了门,这人浑身酒气,雨后山泥一样涌入屋子里。“脱鞋、脱鞋!”喻小榕扶着他,把他的鞋子踢掉。“这是喝了多少?”
“好多人一起喝。”贺时唯轻声说,将自己埋在沙发深处。
“哦,我还以为你要将她俩其中一个带回来呢。”喻小榕给他递过去一杯水:“我都洗刷好了准备不出去了。”
“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贺时唯抱着抱枕,双目明亮。
笑死人,他不随便难道她喻小榕随便?罢了,江湖再见吧。
“是哦,是哦,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喻小榕叉着腰看着他,看起来死不了,不管了。“肉身圣殿,好好爱惜。”
“她当时也这么说的。”贺时唯笑道。“可是……”
喻小榕八卦之火燃了起来:“她说啥了,然后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贺时唯道。
喻小榕坐在他旁边。哀愁从他略为怔愣的双目弥漫出来。“她死了?”喻小榕问。
“死了倒好,她在伦敦。”贺时唯冷冷一笑,看着喻小榕:“昨天还和我说她快结婚了。”
喻小榕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真如一个雨夜后巷的孤猫。三十好几的人,此刻竟脆弱得一触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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