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刀子再快都锋过不留痕。
“见么,老同学。”冯震光问得直接。
“你确定?”她道。
“我倒是想见见你。”冯震光道。“一个多月前还在求人要求借住,这会儿又要来相亲了。你或许还能给我更多惊喜。”
也或许是惊诧。无所谓了。她心念。刀子一扔算了,立地成佛去,成魔也成。大不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飞驰的霓虹灯,以及车窗倒影里贺时唯苍白的侧面。
毁灭呗。
她面前就有个自毁的前车之鉴。或者自毁本来就是非常痛快的事情,比得偿所愿更来得淋漓畅快。有什么比推倒玉山更美好的一切呢?
“嗯?”贺时唯道。“这首怎么样?”
“也还行。你那么喜欢tonybet。”她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
他笑道:“我倒是以为你喜欢。换一个。”
他换了一首曲子。“这首好。”
车程好长,仿佛永远开不完。
“词儿写得好。”她道。
永远快乐的你像从来不懂得思念的滋味
若不狠下心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转念之间
我差点愿意放下一切留下来
“butican’tstay,justalmostlostinla.”他唱着。他的嗓音比林一峰低,自然也降了调。反而有一种惘然的感觉。
“还真是。”她忽然说。“贺总,你真的很懂得怎么拿捏别人。”
贺时唯看了看车窗倒影里的她。她将头埋在安全带后面。
兴许是哭了。
但是他却有一种放松的心情。至少她在他的车里。在他所选择的音乐里脆弱着。
“告诉我,他什么那么好?”
“你问得太多了——张晰濂,什么那么好?”
互相伤害呗。
他马上阴沉下去:“有必要吗,这样?”
“谁拉着女租客一起把她的东西全扔掉了的呢?”喻小榕轻轻说。
“谁给她买了那样贵重的戒指,又扔在书柜里?”
“谁把她翻过的杂志塞在书柜深处,碰都不敢碰?”
“不是都扔了吗?”
“哦!”喻小榕笑了一声,“谁知道有否其他藏在他处的秘密宝藏?”
“喻小榕。”他的声音终于冰冷下来。
车里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也可能是因为车外的风呼呼吹着。喻小榕把车窗关起来,打开微信。
“见呗,见呗。”喻小榕和冯震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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