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身下,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柔荑,彼此勾缠着握住了那狼毫。
“挺胸,顺气,右手握笔。”
烟儿不敢挪动,却觉上首那人的气息太过灼热,烫的她耳根止不住地发红,身子更是躬作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握笔握的好,别人便会以为你是出身侯府的大家闺秀。”郑衣息一时心潮翻涌,又对烟儿这个哑巴并不设防,便脱口而出道。
烟儿倒是没有听出什么端倪来,只觉双膝那儿传来了一阵阵磨人的痛感,令她顾不上那股笼着她温热的气息。
半晌后,郑衣息才松开了对烟儿的桎梏,搁下手里的狼毫,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他脸上溢着的喜色立时落了下来,整个人又仿佛隐在了无边的暗色之中。
良久,他才轻笑一声说:“世上缘何会有这样的道理?生你养你的人不能唤她亲娘,却要认个杀母仇人做母亲。”
烟儿顿时身子一凛,她并非愚钝之人,也从下人们的风言风语之中听过郑衣息的出身。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罢了,我与你这奴婢多说这些做什么。”郑衣息自嘲一声道。
第8章 不悦
这一日过后。
但凡是郑衣息宿在澄园的日子,他总会将烟儿唤来书房,教她写几个大字,再教她握笔。
整个郑国公府里会识字的丫鬟不过凤毛麟角,如今却要再添上一个不会说话的烟儿,惹得不少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尤其是冰月与霜降。
谁不知大太太身边的白芍正是因识字识得多了,才越过了不少伶俐的家生子,成了明辉堂的一等大丫鬟。
论在主子跟前的体面,可比大房的那两个庶女要讨巧的多。
冰月和霜降起先还战战兢兢地惶恐,生怕烟儿成了郑衣息的通房丫鬟后会使法子磋磨她们。
可等了几日,既是没等来烟儿的刁难,还在廊下觑见她立在庭院里罚站的身影。
此刻澄园的庭院里。
烟儿头顶着一方托盘,托盘里摆着一只青玉狼毫,清瘦的身姿歪歪斜斜地扭动,素白的小脸拧作一团,不敢让狼毫从托盘里掉落下来。
膝上的疼痛磨得她额间渗出了些细汗,可她却是不敢松懈分毫,只好勉力秉着心内的那口气。
而郑衣息却坐在了书房的藤椅之上,隔着大敞的屋门,边捧读着手里的诗册,边遥望着阶下摇摇欲坠的烟儿。
他轻启薄唇,清冽的嗓音里掺着几分恶劣,“若是掉了,就再罚站一个时辰。”
烟儿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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