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也没有。”
却没想到再相见便是在这高门大户之中,青梅竹马的玩伴,一个成了主子身边的通房丫鬟,一个成了郑国公府的府医。
初时的激动过后,烟儿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再见故人,便让她忆起了那一段食不果腹、衣不御寒的悲惨日子,还有醉酒的爹爹没完没了的痛打。
说到底,即便在郑国公府饱受冷眼与薄待,日子过的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烟儿从未享过什么福,可在进郑国公府前,唯一欢喜无忧的时刻,便是李休然带着她满山遍野地疯跑之时。
思及此,烟儿的杏眸里便氤氲起了泪雾,李休然清润的眸子里也漾着浓浓的怜惜之意,他问:“你过的好吗?”
烟儿便打了手势,告诉他:我很好。
李休然沉默不语,眸光落在烟儿红肿糜烂的膝盖之上,眸中闪过些沉痛之色。
“我替你上药。”他颤声道,人却对着烟儿狰狞的伤口无从下手。
圆儿不知怎得也难过了起来,眼瞧着烟儿便要滚下泪来,还笑吟吟地打岔道:“李大夫辛苦,耳房里有小厨房新送来的松子糖和桃花糕,我去拿些给你吃。”
圆儿退出去后,正屋里便只剩下了李休然和烟儿两人。
李休然心内感慨不已,迎着烟儿泪意涟涟的杏眸,临在喉咙口的话已是脱口而出:“我去镇上学医,想攒下聘礼的钱,回来后你爹爹便……把你卖了,我……”
他哭过,也闹过。更是日夜不休地守在了人牙子门前,却怎么也探听不得烟儿的下落。
李休然很是消沉落寞了一段时日,好不容易才放下了前尘旧事,便勤勤恳恳地在回春馆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