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后面。
柔佳整个人被包在大氅里,额头被胤禛抵着,周身都是他的气息,别扭得想逃开,被胤禛捏着下巴转回来。
他克制着在大氅下面贴着她的唇,说话间声音嘶哑、鼻息暧昧:“听话,别使性子,永定河务事关京城防卫乃是国本,我只能常驻。皇阿玛嘱我把下榻处设在丰台大营,如果遇上年节,我快马就能回来看你。”
话虽然理智,柔佳和他贴得近,却觉得他周身火一样又热又烫,甚至底下又开始顶着她。
柔佳这下实在是恼了,捏着胤禛腰间的肉狠狠拧了下,趁他吃痛狠狠推开。
哪里见过柔佳这个样子,胤禛没有防备就被推开,柔佳抚了抚鬓边丝毫不乱的头发,脸上却反而带笑,朝他福了福,朗声道:“妾送贝勒爷启程。”
胤禛摸摸腰间,柔佳用的力气可不小,说不定那块肉都青了,可他心里却甜。
他的福晋会耍小性子了,还会笑着作弄自己。
去岁八弟胤禩娶了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明玉,胤禩府上就在隔壁,胤禛出入时常能看到明玉送胤禩出门,二人便是这样打闹。
他温柔地看着柔佳,端方的眉目因为身心舒畅而明朗,亦回敬道:“福晋且别得意,等爷回来,让你知道厉害!”
这是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了。
上前的苏培盛差点一个趔趄,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柔佳慌忙转身,也不去看胤禛,眼睛却有点热。
这时的胤禛也才二十出头,还是个稚嫩的青年,哪怕他后来成为了寡恩的帝王,在夫妻互相扶持的岁月里,也有过好意,也有过共苦。
等她终于回头,胤禛的车马已经远去了。
马嬷嬷让人都散了,李氏忙不迭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叹气数落大格格:“你这不成器的女儿,都不知道和你阿玛亲近亲近。”复又琢磨刚才贝勒爷和福晋那黏糊劲儿,自言自语道,“男人这是靠不住了,只盼这胎又是个儿子吧。”
想到夭折的弘盼,李氏眼睛一酸,又把眼泪强忍回去。
柔佳正被弘晖缠着,孩子毕竟才不到三岁,阿玛一走,就想着躲懒出门玩,他眼神好,远远叫了声明玉:“八婶!”
明玉是看着胤禛这个瘟神走了,才过来和柔佳见礼。
她知道胤禩的几个年长兄弟私底下都说自己是狐媚子,时常勾着胤禩在外玩闹,明玉并不当回事情,毕竟这是她和胤禩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管别人说什么呢!
明玉是这样热烈如火的性子,姿容也如光艳烈阳,仿佛盛夏的玫瑰一样。大概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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