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弘晖的父亲……”
“弘晖的父亲?”柔佳喃喃道,她倏然抬头,眼里都是仇恨。
“就因为你是弘晖的父亲,他才会欺骗我!他才得了这种病!”提到弘晖,柔佳的眼泪终于像决堤一般落下,她悲愤的声音嘶哑而绝望,“你是他的父亲,你除了关照功课可曾对他笑过?除了字帖,你可曾送过他一件玩具?是!他是嫡子,他不能玩物丧志,你的野心要他来继承!所以你给大格格还有弘昀都送了西洋人偶钟表,但弘晖没有,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也想要!所以他骗了我,和他的侍读逃学去了洋行买钟表,他从洋人那里染了这种病!”
胤禛被震慑住了,须臾,颓然松手。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弘晖对他孺慕至此,不知柔佳恨他至此。
柔佳什么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手被松开,她抄起桌上插着花枝的净瓶,砸在了胤禛头上。
胤禛应声倒地。
五格和洪若翰,吓得一声都不敢发。
冲动砸晕了胤禛,柔佳还是有些后怕,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洪若翰,先伺候大阿哥送药。”柔佳渐渐平复了呼吸,弘晖只有她,她不能不坚强起来,“然后给贝勒爷看一下,别让他出事。”
洪若翰看了看胤禛肿得老高的额头,低声应“是”。
他来了天朝好些年,见过的天朝女性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是柔和温驯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敢于对自己丈夫动手的女性,活像是维护幼崽的凶猛母狮。
……
胤禛在内室的榻上醒来,额头已经上了药。
洪若翰把嗅盐瓶拿开,朝柔佳点点头。
一副金鸡挐下去,弘晖已经退烧,此刻正在安睡,但柔佳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寸步不敢离开正院,昏迷的胤禛便也被放在榻上安置。
对上苏醒的胤禛,柔佳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她挥手让洪若翰退下,否则接下去的话若是被洪若翰听去,他的命怕是不保。
“你不但恨我,你还恨老十三,所以你这遭回来,对他十分冷淡。”胤禛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藏得太深,或者说你已生无可恋,我才始终没有察觉。”
雍正帝潜龙在渊,经营谋算数十载,终成兄弟间的赢家,在位用人运筹帷幄,心智如瀚海般深邃。
但是面对一个心存死志的皇后,任何筹谋都是一场空。
雍正拿捏的是有所求,可是除了弘晖,柔佳对他从来都是无所求。
他对柔佳无计可施。
多年夫妻,从胤禛睁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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