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上搖曳。
“先生這是來訪親戚還是住店?”車夫熱情地跟何天寶攀談。
何天寶的目光仍然追逐着那輛洋車,洋車在大柵欄路口拐彎停下,女子下車,頭部被洋傘遮住。忽然,她轉頭向這邊望了一眼,露出一張看上去三十來歲,妝化得很濃,仍然美貌的瓜子臉,她只望了一眼,就轉身走入大柵欄的人潮,消失不見了。
何天寶看何毓秀,強自鎮定,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說:“是她。”
何毓秀搖頭,說:“你認錯人了,她今年四十多了吧,怎麼會這樣年輕?”
何天寶說:“我知道是她。她今年三十九歲,妝化得濃一點的話,又坐在車上,看着年輕也不奇怪。”
何毓秀說:“那不是她。”
姓金的漢奸不出現,兩人決定不等,直接到北平飯店開了個套間,何毓秀在裏間換衣服安置行李,何天寶在門口說:“秀兒,我出去走走,買份報紙。”
何毓秀開門,面色嚴肅地低聲問:“你想去找那個女人?”
何天寶苦笑:“北平這麼大,難道我在街上亂轉一下就能碰到了?”
何毓秀端詳着他,先不說話,盯着他看了幾分鍾才說:“去吧。”
何天寶出了飯店,先在路邊買了包香煙,跟賣煙的小販問了大柵欄的方位,
他母親是北平人,所以雖然在南方長大說話卻會說北平口音,那小販見一個滿口
京片子的人跟自己問大柵欄這種地方,滿臉莫名其妙。何天寶向南走了一條街,
又站住了,知道人海茫茫這樣亂闖,只是白費力氣,就在路邊買了幾個糉子,
慢慢走回旅館。
房門沒鎖,何毓秀已經梳洗過,煥然一新的樣子,坐在窗前翻一本書,聽到
他進來,回頭問:「找到了?」
何天寶說:「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喏,北平糉子。」
不等他這句,何毓秀已經拿了個糉子在剝,燙得皺眉,聞到香氣又眉開眼笑,
剝開了嘗了一口,說:「又香又甜……你說去買報紙,報紙呢?」
何天寶露出馬腳,但臨危不亂,晃晃手裏的紙包,說:「包糉子了。」
何毓秀繃不住笑了。
何天寶順杆兒爬,靠到何毓秀身邊坐下,殷勤地說:「我幫你剝糉子,又香又甜。」卻被推開了,何毓秀說:「等下再吃糉子——我還有句話問你。你站直了說
話。」
何天寶起身站好,問:“什麼?”
何毓秀問:“如果你真的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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