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誘惑而危險的女人,撫摸着
她的頭發,心如刀絞。
過了不知多久,賈敏沉沉睡去,牆上的鍾響起來,何天寶在黑暗中默默地數
着,鍾響了十二下。
時間已到八月十五。
母親的生日。
父親的忌日。
何天寶一只手伸到枕頭下,想打開保險, M1911的彈簧力量大,他的姿勢不
方便發力,單手打不開,只好翻身把另一只手也伸進枕頭下面,緩緩扳開保險。
賈敏忽然說:「小寶,我要跟你談談。」
何天寶驚慌地轉臉望去,母親的臉藏在頭發的暗影裏,只露出一個挺拔的小
鼻尖和一點點睫毛,看睫毛的位置,她應該沒有睜眼。
「我也有話想跟你說,不過你先說。」
「我接近你,是我的組織——就是共產黨特工部門——事先計劃好的。你們
調到北平的情報到了華北局之後,我的上級就發現我跟秀兒長得像,想出一個計
劃,殺死秀兒,引起日本人對你們的猜疑,然後由我挺身而出,給你解圍。」
「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
賈敏點頭:「我不知道細節,只知道軍統中統裏面,都有我們的人。」
「即便你們知道我是軍統的人,也不值得費這麼大力氣埋伏個人在我身邊吧?
像你說的,南京的情報你們比我都清楚。」
「我被派來接近你,不是爲了潛伏在你身邊,是爲了發展你。」
「發展我?發展我當共諜?」
「我的上級認爲你……」賈敏苦笑一下,「認爲你跟我們有殺父之仇,所以
戴笠一定對你特別信任,前途不可限量,我發展你之後,可以在汪僞那邊保護你,
幫你立功,戴笠一有機會肯定要提拔你。」
「你的上級深謀遠慮。」何天寶一只手還握着槍,問:「你爲什麼告訴我這
些?」
「我不想再騙你,不想再演戲。」賈敏說,「說實話,之前我跟你上牀,一
半是欲望,一半是寂寞。但是後來變成了真的……依賴。」
「我給你口交一次,就把你轉變過來了?」
賈敏沉默了幾分鍾,說:「這話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自從我到了北
平,就沒逃出過你的手心。」
何天寶心頭一陣劇痛,無聲地合攏枕頭下手槍的保險,起身從炕桌上拿過煙
筒,母子倆一人拿了一支,半裸着對坐吸煙。
何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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