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声音回响在逼仄的石窟中。
“打今儿起,煞浆,每人得炼两壶半出来!不足数的,晚上没有饭吃!少于两壶的,莫怪爷说话狠,得把你吊在门口,拿鞭子活活抽死!”
这一回,听着马管事那急躁的声音,连楚维阳都感觉出了这镇魔窟中潜藏的某种暗流汹涌与波诡云谲。
说不清道不明,但楚维阳真切的有了这样的感觉,也愈发相信了光头壮汉的判断。
第十天,当楚维阳端着碗走到石窟深处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顺着石壁坐下,便看到光头大汉坐在自己往日的位置上,手中捧着的空碗干干净净,嘴角上还残留着半片菜叶。
楚维阳猛地一愣,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直直的看着光头大汉。
原地里,大汉也抬起头来,直愣愣的和楚维阳对视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楚维阳艰涩的开口问道。
“你是谁?”
这话问得如今清瘦的大汉有些茫然。
他怔怔的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
“我……”
“我是……”
“我不是很记得了……”
楚维阳艰难的低下头。
“你是盘王元宗修士郭典!盘王元宗是昔年魔门鼎盛之宗,你是传法长老,一宗法统的传续,尽在你一人!”
第十五天,清晨,光头大汉郭典,盘王元宗传法长老郭典,死在了楚维阳的身旁。
第4章 顿开金锁走蛟龙
静静地看着郭典躺在地上,楚维阳的表情再度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沉默与麻木。
他或许仍旧痛苦,但那种痛苦,伴随着郭典的死亡,似乎超过了某种阈值,又像是紧绷着的弦彻底的断掉。
忽然之间,他便不再痛苦了。
像是无边汪洋里掀起的第一个浪头,像是万仞高山上坠落的第一块碎石,像是郁郁森林里烧起的第一团火星。
那发源于内心的痛苦,不曾消逝而去,而是在极其短的时间内,被顺理成章的转化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愤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
对镇魔窟,对乾元剑宗,对所有的每天在决定着把猪食喂给他们的每一个人的愤怒!
倘若是有天理可讲,此刻躺在地上的,应该是他们!
原地里,年轻人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恍惚间他似是有一种错觉,无边的愤怒这一刻也被服食入胃囊丹鼎之中,怒火被心火煅烧着,游走在五脏脉轮之间,冶炼着另一层面上前所未有的“大药”!
可终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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