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并非煞炁分毫无侵,但到底受到的影响轻微许多。
可不知道是甚么时候,通身的法力,竟然彻底的熔炼在了一起,无分彼此不说,更进一步的被煞炁所侵蚀着。
将那一缕法力提起的瞬间,楚维阳竟不知自己从丹田中提起的,到底是法力还是煞炁!
剧烈的痛苦让楚维阳脸色一白,大口的咳嗽着,心意一散,那提起的一口气便沉沉地“坠入”了气海丹田之中。
距离浊煞封堵经脉,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
正此时,一旁的箩筐中,传出马管事恍若金石摩擦的诡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一整条矿脉的煞炁在一瞬间冲霄而起!煞炁入体,侵蚀本源!”
“你已离死不远矣!”
“都要死!你我都要死了!”
“哈哈——哈哈——!”
第6章 苦是山穷水也尽(中)
楚维阳没有生气。
这么些年,多少的苦头都吃了,若是一点讥讽的话都受不住,那般大的气性,楚维阳早把自己生生气死过去了。
但这样让马管事狂吠下去也不行,楚维阳也不想真个和马管事吵起来,说不得这样反而正中了此人下怀。
哦,他已没了甚么下怀,尽都烂在了巨石下,成了泥。
将手上的肉放在一旁,年轻人起身两步,站在了箩筐旁,低着头俯瞰着仍旧在诡异大笑的马管事。
这天底下,其实不是所有的表情都适合所有的人。
譬如说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