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闪瞬间骤然通红,骤然激涌。
进而,只是眨眼间,那种面颊的通红,便像是在水波之中晕散开来一般,“灌涌”入了眼眸之中。
老道人紧紧地抿着嘴,那愁苦的面容上,霎时间皱纹甚至比早先时更繁多了些。
他像是在这一刻,将全数的力量都用在了面容的变化上面,进而,用那激涌的情绪,用那同样狰狞的面容,来强行生生忍着甚么。
一息,两息,三息……
可只是呼吸之间,老道人那眼眸愈渐得通红,那种近乎是一代代离恨宫门人的血泪篇章,在这一刻以这样的方式凝聚在那一双难以言明情绪的眼眸里面。
终于,像是亟待喷涌的岩浆一样。
某一闪瞬间,楚维阳真切的看到了那饱满的泪水是从老道人的眼眸之中生生喷出的。
进而,也浑似是伴随着这一滴泪水的喷涌,霎时间,那种激涌的连绵不休的情绪,似是在这一刻再也无法遏制,他艰难的双手拄着那妖魂幡旗,身形已然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一切的剧烈变化的源头,仅只是楚维阳的那一番话,他甚至除却那一番话之外,并不曾见到甚么真切的变化。
可是楚维阳同样的对于老道人这样的变化感同身受。
正是因为那过分的颠沛与凋敝的经历,那种关乎于一宗法统传续本身的执念,已经像是一根刺,长久的扎在他的心神里,甚至渐渐地和那血肉本身生长在了一起,那种痛苦已经随着神元,随着性命本身而如影随影。
似是这般人,不怕听得甚么更进一步的天崩地裂的消息,那种消息本身,无非是从一处蹒跚,及至于另一处的蹒跚而已。
甚至性命的殒亡,某些时候更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解脱一样。
而在这些之外,相比于那些惨痛与更惨痛的讯息,老道人实则更怕听到任何夹杂有希望的微茫字句。
哪怕仅只是一道雾霭的朦胧模糊的轮廓,那一眼洞见的时候,便像是已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紧紧地攥着那根与血肉生长在一起的刺,那生生要拔出去的顷刻间,最先的是剧烈的撕扯痛苦从绛宫传递向四肢百骸。
教人痉挛而无力抵抗,教人更为鲜活的痛苦着而难以自处。
原地里,罕有的,楚维阳抿着嘴,似是想要继续说些甚么,可是看到了老道人的神情反应,那纯粹的痛苦,纯粹的忍耐了难耐的历程累积,那种不知发源向何方的深恨。
恍惚之中,道人看向其人,可是渐渐地,眼中所呈现的,却像是另一些朦胧模糊的剪影。
那是曾经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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