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眼也不眨,先睡了未婚夫,再把蒋十州睡了。
谁都拿她没办法,一是爱她,二是不好放手,三人关系本来因为这件事僵持,但也渐渐地松弛起来,最后只能默认了这种病态的关系。
尹清雪无所谓,她脸皮厚。
柏恒曾经气得从抽屉拿枪。这枪还是他的十岁生辰礼,他的父亲在海外经商,还在芝加哥开了一家很大的拍卖行,这把枪就是淘来的古董。他向来珍惜,还请人定时养护,用丝巾轻轻包裹,摸上去质感冰冷,还能闻到淡淡的硝烟气息,是鲜血的味道。
他是真动了气,不清楚是否有子弹,也不知这把枪的使用年限,只是用它抵着她咽喉,一路滑落到衣襟口,冷冰冰。
他的手指摁在枪扣上,怒笑着问她,选谁。
柏恒这一生都骄傲,无论是家世,品味,交友,包括恋爱都必须是最好。他甚至对衣袖上一颗纽扣的材质都挑剔,更别说眼里容忍一粒沙子。
但是很不幸,他这一生遇见的两粒沙子,一粒好友,一粒未婚妻,背地里还爬了一张床。
特别是她还很无耻又直白地说,两个我都要,不行?
柏恒这辈子一直赢,可尹清雪也没输过,于是她真就要了两个。
这个月柏恒不在国内,她生活里除了他们就没熟悉的人了,所以每天都是和蒋十洲呆在一块。
尹清雪才起身,将自习室的落地窗拉上,这里很少有人经过。自习室很大,放一架钢琴,一台沙发,还有多余的空间。
看了下时间,的确睡过去了。
运动会放假一周,学校不上课,两人在自习室几乎日夜颠倒,闹钟也忘了设置,可是蒋十洲自己醒了,怎么不叫她?
她还在思考之中,蒋十州就走过来了。
他摸了摸她的侧脸,长睫低垂,语气却蛊惑:“现在迟到了,你还要去吗?”
明明昨晚两人在这做了一晚上,他还在这勾引她,活像诱惑皇帝不上朝的妃子。
尹清雪无所谓:“再看呗。”
蒋十州声音很轻:“真再看?”
她的发很冰,他的手掌却是热的。
昨晚两人换位置,就烧得她发颤,他用手掌包裹,蹂躏,玩弄,另一只手也像这种缓缓地抚摸她的脸颊,眉目淡漠。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
还是止住。
她夹住他的手腕,一脸疑惑,“我倒是发现了。柏恒这段时间去英国,你怎么性欲这么强啊?”
抬头一看,此时蒋十州正静静地看着她,镜片下的瞳孔颜色很浅,像是琉璃雕琢的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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