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资之貌。发髻上坠着一束碧玉穿珠流苏钗,两侧点着小巧精致的料簪,形似粉桃团簇。佳人美比花娇,白如玉粉似绢,一点红润粉唇轻启,翻飞纤手正拨动着琴弦。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大抵是如此。
周晏辞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微倾过身,书远见状立即俯首凑过去听令。
“那是?”
书远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低声道:“那是盛公家的女儿,今日是她袭嘉瑞郡主封号的日子,也是她的及笄礼。”
嘉瑞郡主,周晏辞恍然。郡主早逝,虽与圣上不是亲兄妹,但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母家是建南世家仲孙氏族,拥有二十多封地不说,那嘉瑞的长兄仲孙候还拥有一批精兵,曾为大崇立下过不俗的战功。
传闻当今圣上少时倾心于嘉瑞未果,继承大统后便格外器重盛公,也十分照拂他的独女盛南微。
女子及笄前是不能随意与外室男见面的,怪不得未曾见过她。
自从盛南微进宫行过及笄礼后,上门提亲的恭亲王候塌烂了琴鹤府的门槛。盛公每日应酬络绎不绝的媒人,很是忧心。他本是淡泊名利之人,靠着世袭做着言官,因祖辈清廉被赏赐这琴鹤府,意为一琴一鹤,臣心如水。
虽不懂攀附,可他为官多年也深谙世事,这日日来说亲的热闹景象,是祸并不是福。
思来想去过后,盛公还是决定和女儿商讨婚事,他着人去把盛南微叫到书房,开门见山道:“南微,你在家想必也有所听闻有人上门提亲之事。”
闻言盛南微长睫微颤,温声应答:“是的父亲。”
盛公示意她坐下,缓缓叹了口气为难道:“有容尚书家的次子,旭公家的长子,还有...........”
“父亲。”盛南微侧目,一双剪水秋瞳波光楚楚,“女儿才行过及笄礼,父亲就着急要我出嫁吗?”
她当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当年冠绝一时的嘉瑞郡主,连脾性都一样,万事自有主见。
盛公本就娇惯她,现下是更加不忍心说半点教了,“当然不是。只是看着府里不得安宁,我心里愁。南微,我并无此意,你可,”
“父亲,女儿要嫁就嫁一心人。既然无此意,那就由他们去,不必理会。”盛南微起身行礼,如画的眉眼噙着一抹盈盈笑意,“女儿先退下了,要去琴院。”
三月的京城还有些倒春寒,盛南微拢了拢身上的天青色大敞,衣襟边一圈雪白貂毛将她称得如同一株婷婷袅袅的远山芙蓉,温婉绰约。她怀抱琵琶,折纤腰以微步,穿梭在街巷烟火间。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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