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颤巍巍起身哭泣道:“殿下,您总算来了!是妾身不好,妾身............”
她看到盛南微披头散发的跟在周晏辞身后,寝衣都未来得及更换,便猜测两人已圆房,哭得更加凄惨:“殿下今日大喜,妾身不该如此扫殿下的兴!都是妾身不小心!”
周晏辞冷眼看着她哭闹,已明白她是因为自己在玄月楼留宿才会生出这般事端,纵使对这人的拙劣计俩很是厌恶,但他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安抚道:“你好生歇着,不要落下病根了,以后切勿靠近水边。”
韩雪宁抹着眼泪,心中不甘就此放走他,挪着身子往他怀里靠,手也勾上了周晏辞的外衣,很是娇弱地唤他:“晏辞,我当真是吓坏了,从未经历过如此劫难。我真怕就此死了................”
她整个人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周晏辞怀里,也不见他闪躲,盛南微心中很是苦涩,便福身告别:“贤夫人受惊了,有殿下陪着,我便不叨扰,先退下了。”
周晏辞伸手想拉住她,却被韩雪宁环住了腰又是一顿哭,他握了握手,按住韩雪宁的肩膀推开,安抚了几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可这事越琢磨越是蹊跷,他叫来书远问话:“韩雪宁当真不识水性?”
书远摇头:“未曾听说,殿下怀疑贤夫人有意为之?”
周晏辞凉薄一笑:“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在我去玄月楼失足。这个韩雪宁,心思显而易见。”
书远立马跪下请罪:“是属下疏忽了,日后必定严加看守。”
周晏辞遥望着悬挂在漆夜中的上弦月,眼里闪过一抹冷厉之意,“她落水,轻则不让我留在玄月楼。重则,传到右相那里,说我先临幸了南微,就是个可供他借题发挥的话柄。”
这其中的利弊甚是复杂,书远担心道:“那殿下如何打算?”
除了忍耐,别无他法。周晏辞闭了闭眼,默叹道:“这次是落水,下次不知道还会生什么事。近期我不去玄月楼,等韩雪宁病好了再做打算。”
有段时间没见到裕王,也不好随意出府,盛南微在殿中闷得慌。
今日书远拿着一盒琴谱送来玄月楼,跪呈给她:“这是殿下着人寻来的琵琶古曲《吟心》琴谱,赠与夫人。”
盛南微受宠若惊,接过后难以置信道:“《吟心》全曲琴谱失传许久,殿下如何寻得?”
书远笑道:“这就是殿下的用心了,知道夫人爱琵琶,赏与您玩乐。”
“代我谢过殿下。”盛南微对这琴谱爱不释手,抱着琵琶弹奏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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