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咱们公子还一同狩猎过...”
“若论身份,福宁郡主的年岁倒也正合适。”
.....
这话开头就没完了,一连串的絮叨听得周重邛揉了揉额头。
这般流畅的不打半点结扣,只怕这老货没少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叨,如今倒是一次吐了个干净。
“你倒是打听的清楚,焉知这些人都喜欢你家公子不成?”
闻言,李湛德毫不气馁的咧嘴一笑,:“这不是学的国公爷您,不打无准备的仗吗?”
“这些可个个都是好姑娘,您若是首肯了且公子也愿意,咱国公府劲往一处使,那还不得事半功倍?说不得后年的这个时候,您就能抱上孙子了。”
这说辞一套套的,但思及周记淮的年纪,周重邛也没再打断李公公的话。
“还有今个儿的赏梅宴上,苏家的小姐和咱们公子共作了一首诗呢,在场的都少不得赞一句郎才女貌,若不是公爷您下来的早,说不得还能见着呢...”
这话说的远了些,但提起赏梅宴,周重邛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那个冒失的冲到眼前的小姑娘。
甭看现在周重邛只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在边关见识过周重邛铁血镇压下血腥手段的官员除了老老实实的听话,战战兢兢的做事,压根连半点攀附的心思都不敢有。
而京中的人又讲究个恰到好处的缘分,不可能那般鲁莽的见面。
所以周重邛从边关回京,正经和他搭上话的竟就只陆燕芝一个。
不得不说,在一帮子心眼人里,蠢得出奇的陆燕芝那尴尬的见面足够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为了说几句话,她冻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睁大眼叫风一吹,好似有泪水滚在了眼眶里,不过说起话来好似撒娇,是哪家的...
好似是恭候府的庶女,又想起她说话都细声细气,看起来弱里弱气的,却敢翻身掐着人不放。
鲜血粘在她雪白的脸侧,又艳又烫的灼人,那样的眼神——
孤注一掷又是歇斯底里冷静下的疯狂,如同在边关狩猎时那只无处可逃的小狼崽子。
短短时间内这样极度的反差,叫周重邛印象深刻,他想的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