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芝赤裸裸的开始迁怒,:“这是谁制的甲,拿殿下的性命当儿戏吗?”
周重邛摇摇头,慢慢的给她解释,:“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因此都是制式的甲胄。”
“我生的较旁人高了些,穿戴的甲胄都是特制的,所以...”
所以在这场战争里,殿下穿着不合身的披甲在场上卖命。
陆燕芝窝在他的身侧,垂着头不叫周重邛看见自己的眼泪,:“殿下惯用的甲胄呢?”
周重邛伸手慢慢的擦了擦她的眼泪,轻声道,:“入京城百里内,诸侯及武将,不得着甲...私藏甲胄、攻械利器,是为...谋逆。”
几次三番,殿下为着圣上出生入死,这么危险的事,圣上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心头愤懑了片刻,这样的怨怼之言陆燕芝到底还是忍了回去。
这话她不能说,若是激起了周重邛的不平之气,再怀康帝面前挂脸就坏了。
她闷闷的道,:“殿下应当是在帐内运筹帷幄的那个人...”
听出了陆燕芝的意思,周重邛拍了拍她,:“战场上瞬息万变,总想着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总是要付出些什么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从大晋带走了那么多的儿郎,总想着还是能多带一些人回家.....”
“慈不掌兵.....哪怕再想,我也知道分寸,眼下我也很少身先士卒的去拼杀了。”
“可如今是在京中,皇兄身边得有个得力又放心的人...”
说来也是无法,因为只要在场上,极其显眼又格外能打的周重邛无论时候那都是集火的目标。
昨日在宫中锣鼓喧天中,台上的人画的是假粉墨,唱的却是真霸王,那些挥舞的花枪也是真家伙。
摔杯起事后的长乐世子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有不少被他收买供养的大臣都走了出来请怀康帝禅位.....
这个逼宫的‘戏码’甚至都已经算是大晋皇室的特色了。
从第二代皇帝踏着血流成河的狼藉里,之后的每一任帝王上任就没消停过,这些所谓的皇室血脉间下手还更狠。
争夺皇位的无一例外都没有活着见过第二天太阳的。
若不是不能夷三族,只怕都得被斩草除根。
不过这些落败的皇子后辈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宗府内专门有修建的庭院,一般被新皇搞死的皇子,他们剩下的那些个皇子龙孙都会被送进这里面。
终生圈禁,永世不得外出。
这就是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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