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还有你俩弟弟都特别惦记你。”
周嘉妮狠狠吸了口气才把情绪平复下来,道:“没事的妈妈,我在这边挺好的,老乡们也很好,我还交了两个不错的朋友。奶奶、爸爸还有嘉平、嘉安都好吗?”
“好,他们都好着呢。”余慧芳鼻音很重:“你在那边干活累不累?你从小就没怎么干过活。”
“还行,不算累,我能适应……”
周嘉妮又哭又笑的跟妈妈絮叨了一通,说了寄信和寄东西的事。
最后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倒是把她这几日攒在心头的那团闷气一扫而光。
上辈子已经成了过去式,如今有机会重来,她肯定要对得起家人对她的那番疼爱。
等待无聊之余,周嘉妮想到刚才贴出去的邮票,眉头动了下。
“同志,给我拿点八分的邮票,要…十三张吧,图案随意。”
图案有杂技的、有纪念地的,还有农民劳动图。
她倒不是买来存着升值的,也升不了多少值,这几款邮票在后来非整套单张的也就十几块钱。
计划下次开团发群里试试,要是大家不认她就留着自己用,怎么也亏不了。
经常有下头大队的社员来帮队里的知青捎邮票、信封、信纸啥的,工作人员也没觉得奇怪,随手抓了一把,数出十三张递过来,周嘉妮交钱拿票。
又把邱则铭委托的包裹取出来,在厅里等着。
快四点的时候,邱则铭从外头走了进来:“周同志,辛苦了。”看了眼她脚底的包裹,“多谢!”
“不客气,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才叫辛苦。”
邱则铭把东西提在手里,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牛车上多了村里的会计,还有用草绳拢起来的三口大瓮,以及牛车旁边站着的两头小骡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