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想好几十年呢?”崔凝道。
他往前走着,没有回头,崔凝束起耳朵,听见他又嗯了一声不禁雀跃起来。
魏潜莞尔一笑,随即又陷入沉思。
孩子的脸六月的天,是因为孩子的心简单存不住事儿,不管好的坏的,转眼间就成为过去。然而崔凝在接连两次沉重打击之下,仿佛短短时间成长起来,这两件事情也深深刻在了心上,变成抹不掉的伤痕。
关于过往,崔凝铭记,却不会沉浸其中。老夫人会喜欢崔凝,也多半是因为她这样的心性。
次日,符远与魏潜便结伴离开,而凌策则留在崔家等候家中长辈前来吊唁。
崔家发丧,短短数日,半个大唐都知道了老夫人的死讯。
当年夺目一时的江左小谢,在嫁人之后逐渐敛了光彩,独居佛堂近二十年,孤寂而终。
昔日绝代佳人不日便要归于一抔黄土,令人唏嘘。
谢成玉与崔玄碧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大婚之时,半唐男子皆买醉,半唐女子俱心碎。
这天底下能配得上谢成玉的男子寥寥无几,能配得上崔玄碧的女子也着实不多,难得他们又互相爱慕,有**终成眷属。
只可惜这世上的故事总是猜得中开头,料不到结尾。
两个都是聪明人,外面那些纷纷扰扰难以撼动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却从自身开始撕裂,情越深,伤的越深。
第二十九章 父亲
时日随风过,一晃眼崔凝已经在崔家呆了五个月。
老夫人的遗体早已下葬,而整个崔府都还衣着素净,又逢寒冬,更添几分悲戚之意。
再有三日便是崔凝的生辰,因着老夫人新丧,不好太过庆祝,凌氏甚至不准备让她宴请同族姐妹,只一家人在一块吃顿饭。
崔凝本就不愿费事摆宴,她是举双手赞同凌氏的决定。
暮色。
外面天色阴沉,屋里火盆烧的暖融融。
灯下,凌氏在缝制中衣。尽管眼下的情形不应该开心,但是一想到夫妻团聚,她实在难以掩饰眼中的光彩,“我算着时日,你们父亲还有两日便能到家,正能赶得上凝儿生辰。”
崔道郁亲生母亲过世,辞官回乡丁忧,他们兄弟几个都不例外。
崔况则与崔凝执子对弈,未曾接话。
在一旁绣花的崔净叹道,“父亲也就罢了,大伯却是有些可惜。”
崔道郁在长安混了这么多年,才混上个八品监察御史,但他大哥崔道默乃是中书舍人,且早就听闻明年升迁有望。
中书省参议朝廷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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