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把阿全先夺回来再说,慌忙和季怀真一起追上,将阿全一把抱过,本以为按照一个疯子的执着,无论如何也要撕扯一番,谁知陆拾遗见燕迟一来,忙松了手,阿全抱着燕迟胳膊,小声告状:“爹,他刚才掐我,掐得我好痛。”
燕迟回头一看, 季怀真这个瘸子和陆拾遗这个傻子扭打在一处,前者不知突然发什么疯,该躲开却不躲,后者见儿子被抢走了,忙蹦着去咬季怀真的耳朵。
燕迟一惊,又将阿全放在地上去拉架。
三人纠缠在一起,一片混乱中,陆拾遗猛地抱紧季怀真,在他耳边道:“保太子,囚瀛禾。”
神情清明,语调冷硬,哪里有先前半分疯傻的样子?
这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的六个字也被燕迟听去,二人心中皆是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交换了个眼神。就在此时,一声音横插进来,不怒自威道:“——陆拾遗。”
一人背光,负手站在门外。
季怀真回头一看,正是燕迟的大哥——瀛禾。
他突然想起两年前在敕勒川见到瀛禾的第一面,这人光着上身趴在塌上,让人往他背后纹狼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威压与攻击性,那感觉就似行走在漆黑郊野,被一头饥肠辘辘的狼给盯上。
两年不见,瀛禾威压不减,甚至更甚,已隐隐有了帝王之姿。
燕迟的眼神登时变了。他松了手,浑身紧绷起来,缓缓回头看去,那紧握的双拳随时会恪尽职守地行使着主人的意志,一拳狠揍在瀛禾脸上,他的眼前又浮现那射向父亲的一箭。
然而燕迟忍住了。
瀛禾视若无睹,又朝陆拾遗沉声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