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季怀真是当真不怕得罪夷戎七殿下,竟将陆拾遗的东西占为己有,还当着他的面加以挑衅。
夷戎人也好奇地盯着那玉珏,却觉得还不如一把宝刀,一张好弓。
燕迟半晌不吭声,四目相对间,对着季怀真意味不明地笑了,继而轻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话音一落,已是五根箭矢在手,有侍者捧着条黑布上前,蒙住燕迟眼睛。
季怀真坐于主位,见燕迟这副样子,那点纨绔做派又忍不住冒出头,往后一倚,两腿叠着翘在桌案上,用露骨目光将人看了个遍。
左边壶耳一响,燕迟微微侧头,已是一箭向后投掷而出。
随着几声响亮喝彩,眼见那箭矢晃晃悠悠,堪堪挂在左边第一个被敲中的壶耳上。
就在这时,乌兰趁燕迟注意力不在这边,悄悄靠近季怀真,低声道:“人我都给带出去了,没被他发现。”
季怀真不动声色地点头,又道:“出去说。”
二人绕开众人走出去,季怀真一步三回头,还在恋恋不舍地欣赏燕迟英姿,直至无人之处,才道:“若瀛禾问起,你实话实说就好,燕迟在临安是如何救走齐人官员,如何把武昭帝交给獒云,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不需要隐瞒,唯独两件事不可告诉他。一是你们放走李峁,二是今日我与他拿玉珏打赌之事。”
他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记住了?不可让他知道。”
见乌兰面带犹豫,季怀真又道:“事到如今,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