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亮的厉害,似乎心中烧着一把火。
乌兰知道他这把火是为谁而烧的,看着季怀真迫不及待回到燕迟身边,忍不住在他背后提醒道:“只是季大人,你可知此计若用了,你也很难全身而退。”
不知季怀真是否听见乌兰这难得一见的关切,是否察觉乌兰看向他时的复杂神情。季怀真只笑意张扬,循声而去,推门一看,在一片人声鼎沸,真心实意的叫好声中,燕迟正巧摘下眼前黑布,看了过来。
季怀真心想,他能不能全身而退,还要看眼前这人怎么选。
燕迟额前碎发乱了些,两年来本已习惯夸赞恭维,可在季怀真直勾勾的注视下还是忍不住耳尖微红。
燕迟伸出手:“季大人。”
周围响起夸张蓄意的交谈声,齐人与夷戎人忽的摒弃前嫌,勾肩搭背,嘴里漫天胡言乱语,他们眼睛看向彼此,余光却时刻窥视着拓跋燕迟与季怀真的动静。
季怀真说到做到,正要将玉珏给燕迟,却见燕迟一笑:“我最后一掷输了,这玉珏我要不得。”
季怀真一怔。
这时才有人上前,小声道:“这夷戎七殿下前四矢精彩至极,最后一矢不知怎得失手,确实是输了。”
季怀真面色一变,立刻明白过来,低低骂了句。
玉珏没接,燕迟伸手反手擒住季怀真的手腕,季怀真难得吃瘪,往后撤了下,压低声音道:“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劳烦殿下松松手。”
手腕上的力道丝毫没松,燕迟压根不管谁在看着他们,以宽肩挡住背后的灼热探究视线。
他似故意说给别人听一般,沉声道:“这玉珏从何而来,还劳烦大人讲个清楚。”说罢,便不顾季怀真暗自使力,一把将他扯出厢房。周围静了一静,燕迟的副将左看右看,不知是谁先带头说道:“可要劝上一劝?这姓季的毕竟是大殿下的人……”
有人摇了摇头:“不必担心,燕迟殿下什么时候冲动行事过。”
倒是齐人一声不吭,脸上神情微妙起来。
燕迟朝外面守着的侍从道:“请问可还有空房?”
那侍从看着二人这架势一惊,又想起京中传闻,还当这拓跋燕迟被气急了要动手打他们家季大人,谁知下一刻,就见季怀真冲他摆摆手,拉着燕迟去了隔壁厢房。
门刚在背后关上,季怀真的肩膀就被推了把,后背抵在门上,面前有一人压上来,手掌按在季怀真耳侧,一副兴师动众,不会轻易放过的模样。
那即将要被审问的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抱着胳膊看向近在咫尺的燕迟,目光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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