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我都做到了。”
李峁不吭声,猛喘不止,许久过后,才平复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痴痴笑了,冲燕迟拱手道:“多谢燕迟殿下。”
继而淡然一笑,转身冲季怀真道:“季大人,在下先走一步,别让阿全知道他爹是谁。”说罢,便泰然自若地跟着那几个手掷白绫的侍从出去。
牢房内只剩下二人,一时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长廊尽头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脚蹬在地上的摩擦声。
季怀真看着燕迟,喉结一滚,问道:“你要成亲了?”
燕迟哑声道:“如何,季大人不是想的最开?一心要舍了这条赖命成全我,把皇位拱手送到我面前来,还会在乎我同谁成亲?”
“你是不是在骗我?”
燕迟神色冷下:“怎么季大人骗了别人这么多次,也希望别人来骗你吗?”
季怀真想了一想,又固执道:“你是不是要同我成亲,路小佳给我算了,说我这一辈子要成三次亲,还剩下一次呢,怎么就不算数了,怎么就做不得真了。”他喃喃自语,继而凶神恶煞,恶狠狠朝燕迟一看,又问道:“你要同谁成亲?”
燕迟不吭声,只盯着季怀真瞧。
季怀真神情变幻莫测,一会儿愤恨,想扑上去将燕迟掐死,口中翻来覆去地骂;一会儿又释然,摇头苦笑,嘴里神神道道。
想他季怀真,这辈子睡过青楼的柴房,过过靠捡剩饭果腹,猪狗不如的日子;睡过上京芳菲尽阁的高床软枕,也曾挥金如土,率兵抗敌;平生最中意汶阳凭栏村的土炕,最中意苍梧山上那间破屋。
他得意忘形过,自作聪明过,落魄失意过,走投无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