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余鹤喉间的喉结。
余鹤的喉结很明显。
每次余鹤覆在傅云峥身上,傅云峥一仰头都能看到余鹤的喉,就像现在这样。
傅云峥觉得自己很轻浮,余鹤让自己躺在他腿上,自己却在偷窥凝视余鹤的男性特征。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曾经对很多事情都非常感兴趣:健身、拉小提琴、写毛笔字、滑雪、游泳,甚至赚钱、上班、开会、演讲、谈判。
可现在,这些事情都不能再引起傅云峥的兴致了。
傅氏当家人、身价千亿、年轻有为、资本奇才、商业精英这些光鲜华丽的标签,都抵不过那三个字。
残疾人。
顶着残疾的身份,所有人都会同情他、可怜他。
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向他。
带着‘残疾人’的标签,傅云峥在商场上得胜的成就感会大打折扣,因为无论他是赢在谈判技巧还是赢在气势强大,都不能彻底击败对方。
对方可以轻飘飘地掩饰失败——
他们会说:“看他是个残疾人,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
对待这种不平等,傅云峥无法报复回去,因为他就是个残疾人。
一个连成功都带着可悲色彩的残疾人。
原有的爱好令他生厌,撕掉身上这些华丽的标签后,傅云峥尝试继续寻找能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