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你以为她能活着毕业?”
徐明莉看着宋糖精致走向三楼中央的沙发区,所有人都恭敬的让出主座,脑中回忆了一下这些年的罪过她的女生都是什么下场。屏住呼吸,暗自想那个黎染最好别栽到宋糖手里。拿钱办事,可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北城顶尖圈层,以莫家宋家为首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黎染确实没想着逃,她清楚宋糖的为人。
天之骄女,仗着家世,目中无人,逍遥法外。只要她想,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李芳清和她之前念一个初中,课件聊天也听她提起过一些事。
把看不顺眼的女生关在洗手间,泼鸡血,倒冰水,堵在隔间拳打脚踢都算平常的。
当众羞辱,泼酒,下跪,甚至脱衣服拍下视频也是她和那群纨绔子弟的惯用助兴手段。
黎染不怕这些,只是担心,如何达成那个目标。
试婚,说白了就是要和莫关北上床。
黎染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角落,脸半埋在书包里,碎发遮住眼尾,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倒退的路灯。脑中浮现今晚对上莫关北的那瞬间,浓密睫毛下的眼睛凉薄的望不到底。
像清晨的露珠,等不到太阳升起。
要怎么勾引这样的人呢...
回了家,吴阿姨在饭桌上留了一盘饺子和一张纸条。
【你张叔包的,18岁咯,大姑娘了】
黎染放下书包,捏着这张纸条坐在仅有的一把,四角不平的椅子上。
她侧过脸,看着那盘早已冷了的饺子出神。
满屋皆是一股腐朽的老家具的味道,混杂着主卧飘出来的尿骚味儿。放眼望去,狭窄的过道塞入一张餐桌。方平睡的那件算是正经的卧室,她的那间是用一扇拉帘隔出来的。
黎染记不清这个家上一次充斥着人声是几年前,约莫是妈妈还能偶尔下床的时候。方叔叔晚上出工回来,带几块绿豆糕。方平跳起来抢着要吃,妈妈坐在床上从门里看着,脸上挂着笑意,对她摇摇头,让她不要跟方平抢。
黎染不会跟方平抢,她不在意绿豆糕落入谁的肚子。瘦弱的肩膀尽量减少在家里的存在感,只要她乖,方叔叔的拳头就不会落在妈妈身上,每个月能从医院拿出几包药。
她不怕大门上被用鸡血写上还钱,也不怕方叔叔喝醉以后伸过来的手。她只要妈妈还能笑着看她,只要妈妈还活着...
她就不是这世界上孤独飘零的狗尾巴草。
而现在,
她是了。
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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