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头,在瞧见?王振那近乎病态的笑容,忽地感觉后背一?凉,有些怂了:“罚……罚你在殿外站半个时?辰?要不就罚你一?个月俸禄?”
江骜丝毫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寻了个椅子落座,独自倒了杯酒,向他扬了扬:“要不要罚杂家自饮三?杯?”
不等皇帝回应,他一?口气喝了三?杯小酒,随意地将其丢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陛下,这样可以了吧。”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之人,皇帝脸上的青筋暴怒,可忌惮此人如日中天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不知何时?,这人从扶持自己登上皇位,排斥异己的忠心?奴才,摇身一?变成?为了紧握宫里宫外权势的大宦官,而他只能沦落成?听话的傀儡。毕竟,如今王振的权势之大,足以更换一?位皇帝。
他发现自己贵为天子,只是表面风光,周遭之人接近自己皆有自己的目的,他活得何其悲哀。
在这浑浊的宫中,姜云初的出现仿佛是一?道萤火之光,让他看着感觉没那么绝望,却又担心?这点光会消失不见?,遂生了‘想要将其紧握在手里,不放跑’的私念。
头痛有所缓解,他看向江骜,携带着天子的威压:“昨晚发生之事,麻烦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骜本不想理会,可忽然想到栽赃一?计,便又笑眯眯道:“昨夜奴才怕昭和公主?醉酒难受,便吩咐内侍送公主?到御书房耳房歇息,想着若是需要请太医也方便。谁知半路轿子被锦衣卫拦下,冯指挥使跟奴才说,是奉陛下的口谕送昭和公主?出宫,内侍们不敢阻拦,前来向奴才汇报,奴才担心?公主?有危险,便领着人前去。”
皇帝皱眉:“冯观居然敢假传朕的口谕?”
江骜想到身穿飞鱼服的冯观瞬间变成?断头台上的死囚,心?情激动不已,眼眸尽显兴奋之色:“陛下英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冯观自知犯了杀头大罪,若臣猜得没错,他定然会挟持公主?逃出京师,还请陛下下旨,命臣去缉拿冯观这个通缉犯。”
皇帝总觉得此事透露着古怪,犹豫不定:“要不……还是召他进宫问?个清楚吧,就这么把他定罪,实在太草率了。”
江骜面寒如霜,可转念想到,若冯观抗旨不遵,往后便是通缉犯;若他遵旨进宫,那就代表他无法带姜云初远走高飞,自己可以趁两人分开时?杀冯观一?个措手不及。
遂,他微微一?笑,轻抚那樽清酒:“陛下英明,奴才这就去替陛下传旨。”
皇帝暗自松了口气,不料江骜站起身来时?,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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