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怎么都退不了,她?的一颗心?高高悬起,怎么也放不下来。
可能?是?她?的恳求感动了上苍,也可能?真?的是?她?死马当活马医的那包药剂起效了。
在那场轰轰烈烈的高烧后,再次醒过来的沈知意忘了很多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闭了嘴,好似真?的就是?一场简单的失足落水,发了场冗长的高烧。
之后那个在柳梅眼里聪慧得异常的小姑娘变了,她?变得和八岁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区别,眼神依旧澄澈,可那种隐隐约约隔在他们中间的疏离没了。
她?们仿佛真?的是?一对母女?。
之后她?旁敲侧击过几次,发现她?没有?忘记上辈子的事。
那种感觉就像——
上辈子于她?,不过是?一本匆匆翻过的书。她?能?记得清大致框架,但想?不起细节。
上苍终究是?见她?可怜,不忍心?将她?的天使从身边剥夺。
从此,她?多了个小名——
岁岁。
她?不求她?多荣华,也不求她?多富贵。
她?只求她?岁岁平安。
*
故事没有?多长,柳梅断断续续的说了许久。
手里的茶水冷却,茶几上又被?宋时樾添了新的热水。
沈知意手里捧着茶,杯子里的水和柳梅一样早就冷却。
她?仰头喝了一口,手没拿稳,水从嘴角溢出,浸湿她?的衣领。
“我……”
柳梅有?些艰难的张口。
“是?妈妈对不起你,我……岁岁很好,很善良,是?我……”
“可是?……”沈知意迷茫的张口,“那个小孩呢?”
柳梅垂下眼,“她?没了,一开?始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