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车里缝了个布兜,和座套颜色一致,还?挺隐蔽。
唐墨专门等到第二天才去藏身份证:“今年村里人多?事?多?,乱糟糟的,小心点儿没错。”
他可不能上?小贵子那?种?当,忒挫了。
……
取钱事?件闹得太大,银行为挽回形象,在石桥村连续开展了五天的安全教育活动,还?请来歌舞队表演,天天不重样。
现在村里只打了征地款,还?没打房屋拆迁补偿款,他们必须亡羊补牢,制止储户集体转移的趋势!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重要的是联合了派出所民警和乡镇干部?帮忙站台——银行终于不用天天派运钞车过来了,办事?员又得以照常上?班。
等风波渐渐平息,已然快芒种?了,天气越发炎热,地里的麦子也一天比一天黄,风吹过沙沙轻响。
对石桥村人来说?,这将是他们收获的最后一茬粮食,所以家家户户都格外珍惜,收割机专挑新型号的,连麦穗也拾得比往年更干净。
唐墨甚至舍不得往外粜麦子:“今年价不高,咱们少粜点儿,剩下的晒到平村镇那?个院子里。”
拆迁在即,乡亲们到处打听?着找房子,能去亲戚家最好,不能的也尽量在一个村,互相之间方便照应。
比如?王满仓就跟着儿子一块儿去了儿媳妇的娘家北康村,陈爱军则跟着孙梅芝去魏村。像赵大花和刘根生这样同村的,准备搬到唐家庄,和赵家的舅舅们住同一条巷子。
可唐墨和姜冬月都没啥亲戚,唯一能投奔的高家屯又有些远,不好做买卖,索性就近到平村镇赁了个院子,每年一万块,约好什么时候住进来再交钱。
这价格相对偏贵,但是院子面积大,还?带个临街的门市,整体挺划算。
“我开拖拉机过去,捎带拉四口瓮。”唐墨边说?边往布袋里装麦子,热得前胸后背全是汗水,“咱家老瓮质量好,这么多?年都没裂缝,拆迁砸了多?可惜啊。”
姜冬月撑着布袋口,脖子脸同样黑黝黝的:“一口大瓮三百斤,你?拉两个足够用了。咱们以后也不种?地,还?能把瓮搬到楼房吗?真是的。”
“那?再添俩小瓮,冬天正好腌咸菜。”唐墨说?着,弯腰将卡在砖缝的两粒麦籽儿抠出来,“最后一季了,不能浪费。”
姜冬月:“……”
幸亏笑笑和笑安没在家,在家的话肯定?被亲爹一人发一个提篮,撵到地里来个颗粒归仓。
地不让种?了,占了耕地的板厂自然也不能继续干。唐墨晒了麦子就守在板厂,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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