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上,消费完了再过来。”
一口气说这许多话。
楚勋升起一丝畅通无阻而又耽住的气郁,让他很想对女人有所表示。
改变了直接给她信的念头。
他说:“知道了。单身,是我泡。”转身欲走,瞄见她追着他侧影欲言又止,回头淡哂道:“你四点半下班?我泡完在门口等你。”
说罢径自上了三楼雅间。
他走路亦洒脱利落,西装裤下笔管条直的长腿,像个经受训练的军中将才。
阮蓓稍稍安下心,她对这种气质有天然的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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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勋上到三楼,楼上比楼下清净些,分着单间与双人、多人间。说分开,其实也就是一块门板与布帘。
他鲜少进如此仄杂的地方,冷凛蹙了蹙眉,走进一个无人的单间。单间里有供客人洗脚半卧的躺椅,躺椅上隔一层软垫,好赖总算是干爽。椅旁有茶几小桌,上放卤味、瓜子和酒水,动了哪盘就算哪盘子钱,甭管吃或不吃。
他脱下夹克,用脚踢开不知何人忘记的马褂,在躺椅上慵懒靠卧。
进来个老实的洗脚工,看他拿的是五角钱牌子,一会儿就给端来个汤盆。楚勋睨了睨那木盆,表面因为泡太久而松软的浮层,沉声道:“换个没用过的盆子。”
短促悠冷,不多费口舌,递出两元小费。
这种小费不算在牌子上,谁拿了就是谁的。佣工瞥见他手上的玉扳戒,他如此气派,像极一个隽贵的旧朝王爷。佣工料定身份非俗,很快便殷勤端来了本店最好、最贵、最新的汤盆,另有瓜果、红酒和扑克牌。
楚勋闭目养神,耳畔有嘶哑的劣质留声机,放出不知道哪个歌星唱的《夜来香》。他在那涩索袅转的音调里,凝起的眉宇舒展,短暂小憩了一阵。
别看地方湿焖嘈杂,洗完脚出来却是神清气爽。
半个小时功夫竟比一觉还深沉。
穿上棉袜与鞋,皮鞋也被洗脚工擦得锃亮。
走至二楼,瞥了眼前台里的姑娘。给小厮递过一元小费加二十元钞票,让代替自己去结账。
“多余的不用找。问就说不知道。”
自往楼梯下去。
阮蓓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马上就要走到四点半了,琴姐正去上厕所,上完出来就交班。怎的等到了现在,也不见那个人来结账,猜着他会不会早就走掉。
小魏递来铜色牌板,她噼里啪啦打完算盘,竟然用了十八块多钱,超过她两个月薪水了。
她本能觉得是他,不禁问道:“是穿皮衣的那位先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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