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厅中随意一瞟。却顿地看到那闪烁的灯光下,似一朵灿烂金兰的女子。阮蓓侧着身对他,盈盈婀娜的单薄曲线,朦胧的眼睫毛似雾似云,是谁能把清澈和妩媚如此美妙地融汇为一体。
他的步子就跟被电到了似的,顿了一顿,晃步。
问:“今天这是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眼睛却盯住阮蓓不放,仿佛落在不定的时光里,被深深地吸住了。
严行长扫一眼,收在眼底:“哦,严睿和严怡办了个交谊舞会,请来不少客人。徐老板若是不急着回去,不如留下来一块热闹热闹。”
徐爵兴含蓄地说:“年轻人的舞会,我参加什么。我这个瘸子,连跳舞都不雅观。那位姑娘就是令小姐严怡么?我怎觉得不像。”
他都特意指出来了,严行长岂能看不明白。心里暗叹闺女有眼力,总能请到不一样的伙伴。
他配合顺势望去,摇头笑说:“应该是她的同学,一直念叨要请来个不平凡的同学,说是学过广东的粤戏,出身戏曲世家。既是生面孔,那应该就是了,来这儿的人多,过段时间不晓得会不会被谁结交去。徐老板赏脸打个招呼?”
徐爵兴听如此一说,便没反对,脚步已经转向:“哟,唱戏的女孩是很有味道。”
两人信步过去,严怡已经看到徐爵兴了。连忙迎上前来,亲昵地招呼道:“徐叔叔来了,越来越精神呢。我爸爸时常夸奖您,说您最精于自律,还让我们多向你学习。”
徐爵兴一贯乐听如此奉承。听说他对养生极为苛刻,干儿子为了孝敬,给买来两只骆驼,每天早晚一杯奶。深谙茶道,喜好调养处]女等等。
打量了眼四周:“同学朋友不少啊,也不介绍介绍。”
目光似扫过阮蓓,但只在她颈心的珠宝上一过,就淡漠错开。
严怡眼神微闪,自是殷勤起来:“这是云菲菲,秋晶,您都见过的。这位呢是蓓蓓,我同学。阮蓓,这位是徐叔叔,申城响当当的风云人物,还是个慈善家,上过报纸和广播,我可崇拜了!”
阮蓓礼貌含笑,一晚上听严怡谁都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她也没多想。见眼前是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便恭敬称呼:“徐先生幸会。”
她是觉得严怡关系密切,才叫得上叔叔。自己是陌生人,初次称呼,应该礼貌生疏点。
少女声音轻柔悦耳,听得徐爵兴心绪翻涌。而且竟未称叔叔,让他觉得很有缘分。
他饶有兴致道:“蓓蓓小姐初来申城?听说家里是粤戏世家,说起粤戏,我还知道广东有个庆余班,有个唱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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