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喝了参茶,也喝了药,睡得特别安稳。
“以后只要仔细调理,再慢慢服用解药,太子年轻,身子必定能强壮起来。”
陈太医这些天也苍老了不少,熬得厉害,本来一副道骨仙风气度,这几天就很接近他这个年纪的糟老头子了,眼下青黑严重,头发好似都多白了一些。
“劳烦陈太医,多日未曾归家,一会我着人送陈太医回府修养。”卫听春对他语气十分和善。
陈太医没有推辞,只说:“太子醒来之后,最近这段时日我会将解药陆续加入,辅以药膳,很快太子的精气神都会好起来。”
“只不过因为他所中致幻毒药经年日久,想要彻底拔除,必定有个先加重的过程。”
“就像疮疤要烂得彻底,才好剔除,”陈太医说,“这段时日,切莫让太子心绪起伏太大,否则依旧十分危险。”
卫听春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频频点头。
陈太医说完之后,卫听春很快便安排他离开了。
太子府里面的所有人,卫听春其实都不太能认得清,但是无论是哪一个,都认得她,更认得她身上佩戴的玉佩,随她使唤,她简直像是这太子府内的主子。
这件事若是从前,卫听春只会觉得薛盈待她为重。
但是现在……她难以想象,薛盈是在怎样的心情和目的下,给她准备了拼起来便能用的太子印章。
又是什么时候,让他府内流水一样来去的侍从家将,认得她这张脸,并且对她唯命是从的。
卫听春送走陈太医,抱着难以描述的心思回到了屋子里面。
薛盈还在沉睡。
卫听春却根本不靠近他身边。
她距离薛盈很远,在昨夜她透气时候的窗户跟前站着,还是顺着那条缝,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她一站又站了好久。
等到快入夜,婢女端来薛盈的药,卫听春听到声音,浑身麻木地转头。
这才发现薛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