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还要急切。
卫听春心中酸软温热,这对她来说,拥有的不只是一个伴侣,而是一个家人。
薛盈又比她小了那么多,从今往后,卫听春都会好好地保护他,让他和自己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因此这一晚上,卫听春都在安抚薛盈,用混着热息贴在耳边的软语,用双手,用唇齿。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薛盈整个晚上都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似乎都脱离开来,扭曲纠缠成虬结的树藤,扎根进地底后又拔地而起,转眼长成亭亭如盖的大树,所有的叶片,全都向着卫听春生长而去。
他从生来便不被疼爱的灵魂,他缺失的拥抱亲吻和温柔,似乎都在这一夜被补足。
薛盈近乎溺毙在这一场如同暴雨一样盛大热烈的亲近之中。他像一株干渴濒死的禾苗,骤然饱水,整个人都被没顶。
他每一条经年不愈的伤疤,每一寸他自己未曾探索过的肌肤,都被卫听春用柔软的唇瓣丈量过。
几丈身躯,他曾觉得一身高无法抹去的疤痕和污浊印记,那些曾经代表着他不讨喜,被人厌恶恨死的疮口,都变成了卫听春钟爱的标志。
卫听春在他身边睡着的时候,他仰着头看着床幔顶上,不敢闭眼,生怕这是一场梦。
而卫听春的手臂始终环着薛盈的腰身,睡得非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