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努力显得很平静的模样:“我不是那天就打电话跟你说,我会过来一趟的吗?”
盛以的记忆在此刻才蓦地回笼。
——连带着江敛舟跟她告白了的这件事情。
这两天她过得确实头昏脑胀,高考结束那天盛元白接她的时候,她把手机摔得粉碎,也没时间去担心手机的事情了。
外公刚去世的时候盛以流了很多眼泪。
她本身并不是什么爱哭的人,可于她而言,这件事情她甚至没有什么缓冲的机会。
她不像是盛母或者是外婆那样,从一开始外公确诊时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对盛以来说,外公就像是一瞬间从她的生活里抽离开来了。
太过突然又太过残酷,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就什么都好了。
可并不是。
她的人生里就这么缺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深爱着的人。
所以这两天的时间,盛以先是用来迟缓无比地接受,接受过后便是反射弧足够长的痛楚,说不清的但却确实折磨人的痛楚。
每分每秒都好像变得折磨了起来,无数个瞬间都能回想起过往外公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或者是某一秒里,她突然间听到的一声“阿久”,她着急忙慌地抬起头来,才发现方才不过是场幻觉。
——可盛以甚至没有资格去痛苦。
对比起来,外婆跟盛母才是最应该痛苦的人。所以盛以不敢再哭,不敢再难受,不敢再浑浑噩噩。
她要去安抚更伤痛的人。
……直到此刻。
直到此刻,江敛舟站在她面前,跟她说因为约好了所以来见她的时候,盛以才又蓦地开始流起了眼泪。
盛以向来是个很讲理的人。
可很奇怪的。
明明是她忘记了约定,明明是因为她导致的江敛舟在这里不知道等了她多久,可她倒是先不讲理地掉起了泪。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太不讲道理了。
——可江敛舟,就是永远都能容纳盛以所有的不讲道理。
再或者不能这么说。
在江敛舟眼里,盛以哪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盛以”两个字,明明就已经是最大的道理了。
比如现在。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无措站在这里等盛以了多久,也完全不记得两天一夜联系不上盛以时到底有多恐慌,甚至完全不记得他那重复了无数遍的期望与失望。
江敛舟只知道。
盛以哭了。
——那这个世界,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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