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左右。”
沈母听出儿子话语中对纪榛的袒护之意,嗔道:“你便惯着他吧,真要叫他把我们沈家闹得鸡犬不宁了。”
哄好了沈母,又与沈父议论了些公事,沈雁清这才告别。
裕和这些年跟在沈雁清身旁,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自家大人夹在双亲和妻子之间,那可真是比处理最繁杂的公务还要棘手。
眼见沈雁清三言两语抚顺二老怒气,裕和佩服道:“还是大人有办法。”
沈雁清一出院落便收了笑意,抬手轻揉眉心,难得地打了个趣,“这话等我回院后你再说吧。”
裕和明晓,嘿嘿一笑,“少夫人最听大人您的话,您哄一哄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雁清轻飘飘看他一眼,“你倒是了解纪榛。”
裕和轻咳,“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少夫人对您死心塌地。”
沈雁清没有接裕和的话,迎着月色往住处而去。
—
主院。
纪榛拿调羹搅着青花盅里的炖汤,鱼翅和鲍鱼炖得软烂,汤汁香而不腻,很是可口。但他却不似在品味珍馐,而是在喝什么苦药,清秀的眉眼微微皱着,一脸怏怏。
他把瓷勺叮地丢进盅里,拿嫩杨柳做成的软刷沾了用各种名贵香木磨成的粉末洁了牙,又拿薄荷水漱过口,道:“撤了。”
吉安望着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佳肴,劝说:“公子,再用些吧。”
纪榛摇头,伸手去揉自己的腿。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动一动就像有蚂蚁在啃食他的骨肉,又酸又痛。
婢子将膳食都端下去,吉安扶着纪榛坐到塌上,说:“我给公子洗脚再锤锤腿。”
纪榛虽是娇生惯养长大,但吉安自幼跟着他,情分到底不同于旁人,这些粗话寻常时候他是不会让吉安做的。可他的腿实在酸得厉害,想了想指向一旁,“那你拿个小马扎坐。”
吉安搬了马扎坐在纪榛脚边,让婢子端热水进来,替自家公子脱了鞋袜,将一双脚往铜盆里浸。
酸麻劲从脚底往上钻,纪榛倒吸一口凉气,后怕道:“我不会变成瘸子吧?”
吉安边洗边愤愤地说:“公子若真跪出毛病,非要让沈家上下付出代价不可。”
纪榛丧气地垂着脑袋,这话要是传到沈雁清耳朵里,定又要觉得他仗势凌人了。他不欲再说这茬,由着吉安给他洗净了脚擦干,又抬着他的脚放在腿上揉捏。
酸劲过去便是痒意,纪榛忍不住倒在榻上笑,笑声清脆,说话断断续续的,“轻些,轻些,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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