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坐着一西装革履的光头男人,正捏着眉眼。
马雄飞把档案扔回给他,“不够,5岁的孩子喜欢什么,去动物园?偏爱小马,小羊,还是兔子?他跟他老婆感情好不好,老婆外面有没有人,如果有,怎么见面,涂什么口红,是去出租房、酒店,还是停车场,喜欢舔还是喜欢嘬……他母亲养老院的护理叫什么,桌上有没有花,相框里是谁,不喜欢吃什么菜,说什么话会激起她的应激反应?我在这破纸上什么都没看到,您请我来审,我审什么?”
光头锋锐地挑眉,终于起了欢心,“需要的东西,60分钟内全部到位。”
他揉搓着滑溜的头顶,“马曹长(sergeant major),我受够了规矩的办事速度,希望你能直接给我们答案。”
马雄飞含着烟,光脚趿着人字拖,阴寒将他脚趾冻得红艳艳。
他掸了掸棉麻的长衣,吸了吸鼻子,“我需要的东西很脏。”
“警部和将官请你出面,自然清楚你是什么手腕风格,”光头一笑就露出颗金齿,成了整个黯淡屋子里最浓烈的色彩,“我们领教过,还请马曹长不遗余力。”
程爱粼哼着曲子款款而来,她嗓子不纤细,似女中音,提着一硕大的黑色旅行包。
她脸长得媚气,好看,修了正宗的柳叶眉,配上微挑的桃花眼,像只八面莹澈的狐狸。
程爱粼斜倚在马雄飞的椅侧,“薛署,我们需要豁免权,来确保后续不被自己人清算。”
光头摊开两份文档,麻利地签字,一份推给马雄飞,一份推给程爱粼,“程伍长细致,两位还需要什么?”
“要迈德屋子的平面图;迈德孩子和妻子所住住宅爆炸合成视频;我要周明哲孩子的尖叫;那种看到至亲死亡,吓尿裤子的尖叫;我要他母亲在养老院被剃头的呼喊;我要她老婆和那个男人|床|上的声音;我还要他孩子叫他名字;就说‘爸爸,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要那孩子、妻子和母亲最细枝末节的私人用品。”
光头点头,“这是将官授权函,这是国会授权函,赛因上将和我已经签好字了,问询期间所造成的一切伤亡我们来应对。马曹长,我们各司其职,合作顺利。”
马雄飞从泡澡池里提起一桶冰镇的18.9升饮用水,裤脚被打湿,湿寒一浸,冻得直哆嗦。他和程爱粼走过黢黑打滑的廊道,经过一间公共淋浴室,里面热火朝天,那是陆军后勤技术部队,兼容着全国所有的通讯设备及频道,正迅速录制及合成着马雄飞的所需。
两人停在尽头的单人浴室前,“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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