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左眼半阖着瞧她。
程爱粼也不急,两人开始静默地拉锯。
良久。
“为什么补枪?”马雄飞哑嗓,喉头有痰呛着,声音风霜且幽微。
“没死透啊,没死透是会反击的,”程爱粼坐下来,一手刀一手梨,青梨在她手里悠悠转,皮削得又长又俏,“我们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检查组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说我当时吓疯了。”
“马雄飞,我不是花瓶,你也不是什么魔头,咱俩都不是啥好|鸟,把咱安一起,上头是希望咱能出大力出奇迹,真要想灭咱们,也方便一网打尽,您说对不对?”
程爱粼嘻嘻一笑,咬了口梨,被冰凉激得一颤。
梨汁挂在她嘴角,晶莹剔透,小舌灵动且蜿蜒,白猫一般轻佻且慵懒地一卷。她将梨递到马雄飞寸寸死皮的白唇旁,“来,吃梨,甜!”
马雄飞趿着人字拖,围着浴巾出来,破了程爱粼的回忆。
他从黑色旅行包扯出长t和毛衣。
三年前肚腹的伤口成了两条扭曲丑陋,高凸于肌肤的长疤。
他是疤痕体质,创口无法平滑地消匿,只能变化成一枚枚彰显生死不定的记号。
背部溢血的伤口是上周才缝合的,被他不在意的蹉跎着,久久无法愈合。
程爱粼看得直蹙眉,索性挑开了真丝缝合线,用酒精消毒了角针,“我没法给你无菌清创,只能单纯的间断缝合,等会老老实实去医院,听见没有!”
马雄飞嘴上没应,肚子却闷闷叫。
他一天没进食,饿得肚脐眼快挨上了脊梁骨,现在23点13分,胃囊的锐疼远大于背脊,像磨砂纸反复揉搓着胃黏膜。
“今儿什么日子?”程爱粼挑着角针穿入皮肉,这一针尤其重。
马雄飞喉头一哼,回头窥测着她,总觉得她是故意的,背部一拧,血水冒着热气又细溜溜地淌下来。
“不要乱动!”
马雄飞定定看她,“什么叫怕自己人清算,怎么跟薛署说话的,我都不敢这么说。”
“今儿什么日子?” 程爱粼不屈不挠。
“新年。”
“还有呢?”
马雄飞缄默。
“您1月1,我2月2。”
“有什么意义,都是被剩下的。”
“诶,咱俩可不一样,”程爱粼收针,帮他把长t和棉麻开衫套上,笑得斯文败类,“我妈呢,是病死的,我自愿去的孤儿院报到,您不一样,您是被遗弃的,咱有主动被动的区别。”
程爱粼从兜里掏出块蛋糕,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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