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见过,这衣服的版型和毛线帽,真熟。
她用手揉眼,把血擦掉,再次看去。
破损的绿大衣,灯笼裤,冒出线头的黑帽,她一定在哪儿见过。最后的一丝清明因竭力思索而被迅速抽取,她沉沉晕厥过去,鼻梁贴在马雄飞的唇齿旁,远看似对相拥相依的恋人。
车祸现场被发现时已是清晨6点42分。
来青山钢铁艺术园区准备物料的展览工作人员被眼前一幕骇傻了。
电话打到属地警署,警署和交警到达现场,看到了车内的曹长证,这才迅速上报市署。
至此,彻底炸锅。
蔡署满脸震悚,在森那美的保安室一手揪心一手抓着阿普曹连问了四五遍,“你说什么?”他像是突然听不懂话语,人也老态龙钟起来。
马雄飞死了,被长棍捅了心窝,被货车碾成了一张饼。
蔡署仰脸看着天花板,这是什么死法,他想不明白。
当他跌跌撞撞从警车下来,四五米的距离扑倒了三四次。
扎木上前搀扶,被他一把甩开,凄风苦雨中一个倔老头踟蹰前行。
他看到了。
看到了消防员切割机下的长矛,看到了马雄飞壮硕的身子拧着扭着,压成了一张镶满玻璃的烂饼。
蔡署喉头似被人掐住,发不出一点声响。
可他不服输,“嗬嗬哈哈”地叫唤一通,终于嚷出声音,“马雄飞,马雄飞!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啊!”
他整个人战栗不止,全身骨架都磨着疼,脸上雨水淋淋,几缕白发耷拉着。
阿普曹手里攥着速效救心丸,看得憋屈又难受,“爱粼,蔡署,爱粼还活着,她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活着。”
“查出来,谁干的查出来!”蔡署狠狠踢踹着切割完的雕像,未料脚下一滑,直接跌坐在积水中,湿了一屁股,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扶。
“滚蛋!滚蛋——!”
他只握住了阿普曹的援手,蛮力一拉,几乎把阿普曹也拉个跟头。
蔡署咬牙切齿地覆在他耳边,“把那个人找出来,用你的方法找出来,虐杀皇家警察,这他妈就是在宣战!新年是吧,2019是吧,我他妈今年,我今年就要合法毙了这王八畜生——!”
第6章
*你怎么这么冷啊*
8小时内,3起重大恶性案件,受害人皆任职于国家司法政|权单位。
媒体扑风捉影的效率极快,市署夕惕朝乾,不敢大意,第一时间上报了彭亨州州署,抽调了各分署刑侦口、技术组和法医骨干,扎根在了孔雀大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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