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问。
“走了。”蔡署睨着床头柜上的康乃馨,硬梆梆回。
病房又寂寞下来。
程爱粼吸了吸鼻子,声音冰凉,“蛋糕没买好,太丑了,又被我压扁了,他吃得特邋遢,不是他邋遢,是蛋糕邋遢,可他喜欢栗子,能把栗子当饭吃。”
“粼粼。”蔡署眼酸,抬眉抻了抻。
“可栗子馅的就那么几种款式,矮子里挑高个,已经不错了,”程爱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纱布裹着辨不清她的表情,“每次给他过生日,都是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跟欠了钱似的,非说越过命越短,这张乌鸦嘴!”
“人在哪呢?”
“法医署。”
“我要见他,”程爱粼眉眼弯弯笑起来,“我要把他那张嘴给缝起来,现在就去,九死一生不容易,我得撒气……”她内里的脾性一向阴晴不定,此刻双眸冒火,恼得切齿。
蔡署拧不过她,医生和护士轮番上阵,看护着她去了法医署。
进了解剖室,马雄飞就躺在解剖台上,即便白布罩着,程爱粼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坐着轮椅,一直保持着一种佝偻和挺|直间的状态。
只有那样才能减少胸闷和呼吸不畅,“给我点独处的时间吧。”
蔡署摁着火疖子,嘴角烧得疼,他不敢抬头,逃似地离开。
程爱粼看着白布发愣,显得很茫然,吃了长寿面不应该长寿吗?
那根面又宽又长。
好长好长,这种祝福不应该很灵验吗。
白布缓缓一撩。
程爱粼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她触了触马雄飞的额头,面颊,捏了捏他的鼻子,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唇。
他面无表情,脸色发灰发白,半翕着眼,硬梆梆。
程爱粼喉头溢出一声哭咽,“马雄飞,你怎么这么冷……”
第7章
*有人手起刀落*
李志金5天前才从亚罗士打出狱,拎着一褐色布兜,里面就一双鞋、俩裤衩和一身秋衣秋裤。
他点头哈腰地跟狱警鞠躬告别后,拿着释放证明回关丹办理了户籍登记,而后辗转了五六个工地,处处碰壁,不是人满了,就是瞧不上他那龟鳖的穷苦样,刀子眼,又凶又晦气。
最后大脚趾都磨破了,李志金灰头土脸,吃着满嘴风沙,勉强挤进关丹外城的万友砂石场。
他捏着皱巴巴的几团50令吉,交付押金,揣着一不锈钢饭盆住进了工棚。
8小时的“狩猎”能如此顺遂,因为他做了9年的功课。
狱友替李志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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