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字,全部都是“杀!”。
“我做噩梦了。”
“是不是噩梦,是不是梦游,我们都心知?肚明,你那个时候是清醒的,”齐贝昂抠着行李箱的把手?,“你连走路的姿势和速度都变了,身上开始有烟味,你最讨厌抽烟的人,至少上上个星期还是无比厌恶,还有你的……”
“我的什么?”
“眼睛,你看我的眼神,像是……”
“是什么……”
“像是你失去过我。”
程爱粼一怔,完全不知?该如何反驳,索性眼观鼻鼻观心扮着痴傻菩萨,她?伸手?打岔,“钥匙给我,我定期给你清扫屋子。”
齐贝昂盯了她?半晌才掏兜,“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就住我那儿呗,你睡觉轻,宿舍闹得很,出?来住也自由。”
程爱粼端量着她?,“好好考试,有两门课别大意,一个是网络与新媒体概论,还有一科新闻剪辑与评论。新闻最重要?的就是客观,别太自我,别代入感太强,那会影响你最基本?的判断,也别轻易审判,你的评论报导会引导不知?情的大众进入到一个怪圈,而你永远都想象不到一个怪圈对事主的影响和伤害有多?大。”
检票员开始催促。
齐贝昂一步一回头,突然扔下行李冲过来抱住她?,“我一放假就回来看你,咱俩最好了,不许把我的位置让给别人,有什么事情一定最先告诉我,我很厉害的,一定能帮你解决。”
程爱粼鼻头酸涩,抬手?揉了揉,“如果?有人跟你表白就好好谈,别纠结,有些体会值得去感悟,你记着,你喜欢他,很喜欢,错过了,或许会后悔很多?年。”
齐贝昂脑子懵懵然,只觉得伤心,说好的共赴吉隆坡,却成了她?一个人的孤独求学之旅。
坐上大巴后她?还张望着进口处的程爱粼,见她?熟练的掏出?烟,死命嘬两口,指尖刮了刮眼睛,吸了吸鼻子,突然嘴一瘪,两串泪汹涌地?淌下来,她?背过身哭得涕泗滂沱。
看着齐贝昂的大巴驶离后,程爱粼打车去了马雄飞家。
老公寓是1984年建成的,叫alma(阿儿玛)。
程爱粼在附近找到了一间房产中介介绍所。
小小门面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硕大的12个字尤其扎眼——在自己的阳台,看威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