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牛津医学院的朋友,才揭开了她神秘面纱的一角,顺便牵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之后他屡屡回忆起来,总觉得这次相遇很不同寻常,有些命中注定的意思。
可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从她偶然遗漏的细节中东拼西凑,甚至连她博士毕业,即将回国的事情,也是他听到他朋友提起,才知道她要离开了。
他问她,“什么时候回伦敦?”
“不好说,”她笑笑道,“回来联系你。”
一等就是一个多月。她哪里有回来的意思?
陆时零向来自信自己的魅力,在与许馥分别之时,当然也完全做好了不会再相见的准备。
至少他曾经是这样以为。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其他女人逐渐地失去兴趣,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定下伦敦飞往上海的机票,更不明白为什么会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外面飘起小雨,就想起完全搭不上边的伦敦初雪。
甚至还会用这个当成蹩脚的借口,去向她求饶。
稳定而忠诚的关系是枷锁,是毒药,他自己从来做不到,更不会这样要求对方,怎么会在陈闻也那个狗男人的灿烂笑容中感到妒如火烧?
“馥馥,”陆时零在舌尖揣摩她的名字,哑声道,“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好呀。”许馥坐起身来,发现陈闻也不知道什么已经离开,回到了桌前对着电脑,她笑笑,“到时候来我家吧。”
陈闻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将电脑合上,转身回了房。
她甜蜜的声音毫不留情地传进耳朵,又钻入身体,让他心脏混乱地揪作一团。
不知道是那筋膜枪的声音,还是陆时零打来电话时的声音,总是嗡嗡地在耳边震动,在这安静的深夜显得格外聒噪。
吵得他整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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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馥很快就习惯也忽视了家里的这个“室友”,和陆时零重新约起会来。
她的生活忙碌却又稳定,如同寺庙里的铜钟,被陈闻也的到来轻摇了一下,之后很快沉重地静止不动。
桌上的鲜花时常会更换,含苞待放时水灵,盛放时漂亮,许馥没见过枯萎的时候。
她出门前如果有时间就会吃上一口他的手艺,没时间就匆匆忙忙出门,最多叮嘱一句正在车库鼓捣新赛车的陈闻也,叫他不要太劳累,又说一句怎么穿那么少也不嫌冷。
陈闻也穿件黑t从车底下钻出来,一地七零八落的零件散落着,他怕被嫌弃,谨慎地站得离许馥远一点,拍拍头上身上的灰,说都还没立冬呢,一点都不冷,又说他想到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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